以尽诉。
他微微仰起了头,第一次感到自己是如此的无助与无奈。
岳朗满含悲愤的声音,让贺开的心中也为之一动,他知道自己这番话必定会伤了岳朗,可是比起要放走岳朗,他还是宁可伤了对方。
人生在世,若不能与自己所爱之人长相厮守,光是痛彻心扉地彼此怀念,又有何意义?
」岳郎,你想说什麽?那些老掉牙的话不说也罢。」
贺开没心没肺地咧嘴笑著,他一把将岳朗掰了过来,却见对方脸上的神色是他前所未见的脆弱与悲哀,那双冷漠得近乎冷酷的眼里,罕见地闪烁著点点泪光。
」你……」贺开有些吃惊,他习惯了岳朗的横眉冷对,却不习惯见到对方如此软弱无助的一面。
岳朗也知道自己失态了,他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推开了抱住自己的贺开,沈默地朝岳渊的身边走了过去。
看见岳渊那小子笑嘻嘻地拿著自己编的蚱蜢去逗岳朗,而岳朗只是沈默不语,彷佛极力隐忍著内心的悲痛情绪,贺开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变得有些恍惚了。
他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痛楚,突然,他抬手捂住了自己不知为何剧痛的胸口,猛然转过了身。
几乎是瞬间,贺开的面色就变得惨白,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直到一缕乌血从他紧咬的嘴角溢出。
接下来的几日,岳朗的床上都少了一个人,不过他也乐得清静。
只是耳边少了那人的鼾声,反倒让他睡觉都有些不踏实。
不仅白天没见到贺开,如今就连晚上也见不到,莫非那家夥为了重振无双教,又在想什麽阴谋诡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