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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纪人也笑,直到人走后这才一拍肩,松了口气,说:“得亏你戴着帽子。”也得亏长着张好脸。
早上只来得及简单洗了把脸,没怎么收拾,有的人还是看着人模人样。外表正经,但实际上帽子里边藏着一头乱得没边的鸡窝头,鸟看了都能直接拖家带口入住。
陈一白笑着略微抬了下帽檐。
合同这边的事情处理完,经纪人还有一些其他事需要处理,把藏着头乱毛的人送进了没人的会客室,让等一下。
陈一白于是在会客室的沙发上坐下了。桌上顺带还摆着公司的人送来的小饮料,刚在来时的车上喝了一整杯黑咖,他于是没怎么碰,坐下后就掏出手机,终于仔细看了眼经纪人发来的通告表。
工作从后天排到了法定假期的前一天,搞钱伙伴走的是走质不走量路线,类似拍代言这类的工作不多,更多的是各种年终晚会年终庆典。
从头到尾大致看了眼,心里略微有了数,他关掉密密麻麻的看得眼睛发痛的通告表,刚想给好邻居发条垃圾信息,结果手机一抖,屏幕上边弹出条消息。
不是应该已经开始工作的好邻居发来的消息,来自霍母张玲,张姨,他长期又稳定的好网友。
好网友问他现在有没有时间打电话。
瞅了眼手机上的时间,觉着搞钱伙伴还有一段时间才会谈完事情,他于是低头打字,说有。
一个视频电话打来了,上面出现一张有一段时间没有在现实里看到的脸。张姨笑着,和他打招呼。
上一辈的人都挺爱打视频电话,他接受良好,同样笑着打了声招呼。和之前很多次打电话一样,张姨照例问了他最近的情况,他挑拣着回答了。
只是这次和之前不一样,对方罕见地问起了他的工作,说:“一白之后这段时间工作忙吗?”
“还好。”
聊着天,注意到桌上准备的小零食堆里有之前吃过的奶糖,陈白一边伸手一边说:“过年那会儿就没工作了。”
对方又问那段时间他有没有安排。声音很轻,像是莫名有些小心翼翼。
陈白:“算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