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下。
他发烧出汗过多,医生给他开了药,并让他去挂点滴。
陈白谨遵医嘱。
他去挂点滴,医生开的药是好邻居帮他取的。
无论什么时候来,医院的人总是这么多。
坐在座椅上,陈白一手挂着点滴,另一只手撑着脸侧,看向周围不断来往的人群。
以前的这种时候他应该推着可移动的架子在取药的路上。一个人来医院在有些事上略微有些麻烦,但他已经习惯,一个人也可以完成所有事情。
今天身边多了个人,他突然好像什么都不用做,一下子闲下来,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
一个黑色人影从转角出现。
是好邻居回来了,手上还拎着取的药。
陈白拍拍身边位置。
许斯年看了一眼点滴瓶的情况,在人身边坐下了。
打点滴的时间漫长,一直聊天把嗓子聊冒烟,挂着瓶子里的东西也不定能去一半,陈白最终决定祭出杀时间利器,和邻居哥一起朴素地玩飞行棋。
一个房间四个人,骰子投到双数就起飞,四架飞机全部先到终点的人获胜,玩家可以互相把别人的飞机踩回老家。
在第一把游戏开始的时候,病患如是说:“这就是个小游戏,不上头还消时间。”
在第一把进行到一半,因为自己的飞机被别人踩回老家,疯狂撺掇身边的小伙伴去踩别人小飞机报仇雪恨的也是这个病患。
老踩病患的飞机的是黄方小黄,好邻居踩了下小黄,病患大仇得报,长长呼出一口气。
他这时候看上去挺精神,小游戏似乎比开的药还有用。
有用,但只在大仇得报的时候有用,自己的好不容易快要飞到终点的飞机再次被踩,病患往后一仰,虚弱地咳了两声,说:“好像烧得更严重了。”
许斯年:“……”
许斯年再踩了一下小黄。
后仰瘫在座位上的人又重新支棱起,对他竖起大拇指:“好像又好点了,妙手回春啊许大夫!”
许大夫笑了下,很轻的一声,又重新全身心投入不上头的小游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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