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的塚中枯骨,寓意何为。”
“以这满院性命为凭仗,只求换取一个条件,一个承诺。”片刻之后,里头才有人声音嘶哑道:“须尔等以那位上宪之名起誓,放我等离开,并在一日之内约束各路兵马不得追赶,不然就尽数陪葬。”
“可笑!”卓彦修冷冷道:下一刻,压在墙头上的妇孺,突然间就身上冒血,成排成片的一头栽倒下墙来;却没有当场死去,反而在地上挣扎蠕动、惨叫不已。然后,又有新一批人质被压上了墙头来。
而这一次,作为墙头挡箭牌的人中,就多处了好几名身穿锦绣的官眷,或是青蓝袍服的在任官员;而内里的声音也再道:“莫要妄想拖延,不然就不是区区的只伤不死,而要一批批的死给尔辈看了。”
这时,卓彦修也放下銮兜,露出仪仗饱尽沧桑、坚如岩刻的面孔,自顾对着身边的将校低声道:“既然如此,我又何妨担下所有骂名;谨遵上官训示,直面妖邪的要挟手段,决不可轻易妥协、姑息!”
“如今左近军心已乱,暂时不可为凭仗,稍后,我解甲上前吸引贼党注目,你们自两翼的阵列中,迂回包抄、侧击其后;能救几个是几个,只要能多或几个跑了一些也无妨,一切但凭问心无愧就好。”
“你们这些狗贼,我且来了,又待如何!”随后,摔下沉重甲胄的卓彦修,大步排众上前,对着墙头近在咫尺的刀枪;手中翻飞如残影一般的,将那些地上的伤者,纷纷拖起甩到身后的阵列中去……
然而,这也似乎激怒了,躲在哭喊人墙背后的叛党,只见毒蛇一般刺出的蛇形枪头,和疾风掠影一样的黯淡灰剑;几乎交错了刺向他的咽喉和胸腹。却被毫无间歇的一把擎住枪头,横拍开灰色剑影。
但真正的杀招,却是一名墙头迎面扑倒的女子,满脸惊骇决然的,用一对指刺猛扎在他的眼窝两侧……就在刺入半毫的瞬间,突然一阵烈风冲天而降,扬起大片的飞沙走石,也尘埃滚滚遮挡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