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孩子降生了,多少总是让人觉得心内难安,眼下对于卫燎或许是个艰难时刻,然而他身边的所有人已经觉得黎明已经来临了。
往回走的时候,白季庚正碰上傅希如,看方向,大概和他一样,是往蓬莱山去的,傅希如看到他,颔首为礼,白季庚手里正抱着典籍,自然无法抬手,也就粗略的点了个头,不得已和他同乘一舟,往湖心去。
白季庚始终看不出来傅希如的心情,他隐约感觉到自己的好奇毫无道理,且对自己没有好处,正如陆终对他的忠告“不痴不聋不做阿家翁,你以为这理只是做阿家翁的吗?”一样,他本该闭目塞听,就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看不出来才能长长久久。
可惜他到底还很年轻,一腔热血却在紫宸殿日复一日的奏对之中消磨得几乎找寻不见,只剩下这些触角似的悄悄伸出来的好奇,遇到一个自己相信他无害的人,就想摸上去多说几句话。
“傅大人近日还好吗?看着清减些了。”白季庚到底知道自己的身份和对方的身份,干巴巴的问候了一句,打破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