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像什么。
卫燎站了片刻,见他没有意愿同自己说话,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转身出去了,招来宫中戍卫,淡漠的下令,除了他下旨,谁也不能让傅希如离开。
这就算是临时起意的监禁了,卫燎隐约觉得算是解脱。
今日是他第一次尝试杀掉傅希如,谁知道不仅没有成功,还把自己吓成这样,软弱得叫人厌恶,于是恨屋及乌,对自己的厌弃延续到傅希如身上,眼下虽然不想见他,但也不想叫他就这样轻易的走出去,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但先把他关起来总是不错的。
他其实知道,自己大可以做出更决绝的事,譬如把他关一辈子,从此之后一箪一瓢都要仰他鼻息,未尝不是一种好到迷醉的滋味,但总是差着那么一点,他要的是傅希如,不是一个囚犯,不是一个奴仆。
他是缺奴仆还是缺囚犯?
倘若一个人在自己的躯壳里逐渐死去,那还能算是仍旧活着吗?
卫燎深吸一口气,缓步回到御案前,云里雾里一样毫无实感的坐下了,丝毫没察觉自己袖子缺了一块,身上也溅着血,低头一瞧,才发现手腕上有一滴圆圆的血点子,已经干涸了,朱砂痣一样紧贴在肌肤上,像一个印记。
他伸手想搓去这印记,想了想,又放下手,再深深的看了一眼。
有裙裾的影子在门外一闪而过,卫燎知道有人窥伺,无非是想看他是否还动怒,该怎么侍奉而已,他眼下只是无心去管。
现在是春末夏初,热意来的太早,他就搬到了太液池中间的蓬莱山上理政,比往年早上许多,在眼下倒是成了绝妙的安排,只要他不肯答应,傅希如就只能困在这四面环水的孤岛上。虽然距离随心所欲还差很远,但究竟不算很差了。
卫燎心不在焉的盘算该怎么把他关得更久,至少要尽己所能,他猜测傅希如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之后会怎么对他,是否会更失望,或者干脆一言不发,反正他沉默的时候已经越来越多,又或者会和他大吵一架,和他不想回顾的从前一样。
人只有到了这个时候,才觉得连吵架都是好的,至少还有话可说。
现在他们一旦面对,卫燎就不免想起自己亲口答应的婚约,一面想着既然这是傅希如要的,这婚姻就要无比盛大完满,如他所求,另一面忍不住想,命运就是从来不肯慷慨,要把他逼疯才算是完吗?
他实在猜不到傅希如会怎么做,会怎么想,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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