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燎。
他们实在纠缠太多年,一江清水浑浊不堪,一个翩翩君子,也饱经风尘,变了个模样。
他推开身边的美人,准备出去醒酒。
眼下还在云横面前,终究不能放松警惕,出去逛逛醒醒酒,他还能继续回来。
云横留意到了他这里的动静,关切的望过来:“怎么了?”
傅希如不动声色的笑笑:“醉了,出去醒醒酒。”
他坦坦荡荡,云横也不追问,顺势点头,放他走了。
他们倒是都明白不急于这一时。
一出门,外头的冷冽空气就让傅希如打了个寒颤。他在里面太久,甚至都快忘了这时候春夜尚且很寒冷,没了大氅,穿的就太单薄了。酒意使两颊发烫,浑身都冒着热气,因此略站一会,也就不觉得冷了。转身回去的意愿并不强烈,一想到还要应付没完没了的虚以委蛇,傅希如难免就有点厌恶。
他长与此,并不代表就能沉溺其中,尽情享受。
与人周旋这事做起来也是会累的。
身后重门掩映,笑语喧哗仍然执着的追过来,傅希如下意识往更深的黑暗处走了几步,嗅到一阵柔软花香。
他母亲爱花,在世时府中一年四季都是花团锦簇,后来无暇顾及,也就渐渐让搜罗来的名种都逐渐流失了。傅希如想起当年,叹了一口气,心中蓦然柔软下来。
失去怙恃之后,他其实并非不彷徨,只是傅希行年纪太小,他须得撑起门庭,无暇在意自己的仓惶无助,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这天地之间孑然一身,沉沉重担压在肩头的感受,不会说出来了。
他问过卫燎怕不怕,却并不在乎自己怕不怕。
想起卫燎,他越发想叹息。
他真拿卫燎没有什么办法。一个臣子不能对皇帝做什么,一个情人也无法去拒绝卫燎的要求,一时的俯首认输,换来的是往后的节节败退,他其实从没有真正阻止过卫燎,更无以抗衡。
他毫无借力,真正的权势都来自于卫燎,一朝被他舍弃,也就什么都无能为力。
要想有所作为,这局面必须要打破,因此借势结交云横云横是他的第一步,迎接清河公主是第二步,与虎谋皮固然凶险,可除此之外,也是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时局绝不安定,世事又锋利如刀,苟全性命已然如此艰难,他还想火中取栗,去得到更多,最大的筹码,无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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