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过那两句真话之后,卫燎就和傅希如之间恢复了平常的默契。倘若不去考虑绝情带来的疼痛,其实卫燎也挺喜欢傅希如这点放肆。他拿不准这游戏是否该时常玩下去,但总归把它放在心里,当做一个预选。
宫中日渐忙碌起来。
一件事是春闱,另一件事是提前的铨选,三生六部全都忙碌起来,连带着卫燎也不能躲懒。往年的铨选在六月,并不紧迫,更不会和春闱放在一起,时间也就宽裕许多,然而今年阙职太多,也就注定今届进士的造化都不小。
运气固然不错,也叫他们争破了头都要尚未入试就先出名。京中现在住满了举子,略有点名气的官员门前都涌满了投名刺送文章的年轻人,有几个甚至出行也难。
这其实早成了定规,倘若能得到某人的赏识,即使落榜,也未必不能入仕。
傅希如不管科举,只忙着总领铨选——这还是裴秘给他的差事。其中固然有诸多考量,甚至也可能顺手给他挖几个坑静候佳音,但更多的还是因为卫燎的意愿,且裴秘自己也够忙碌。
这几日傅希如就住在了尚书台,唯有等着手里的事务告一段落,才能松一口气。
卫燎似乎听真话上了瘾,每每要赐下蜡烛,糕点,甚或夹两张红笺,写一点酸诗。
傅希如难得的觉得自己在被登徒子持之以恒的纠缠,又不得不谨慎的销毁证据,佯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表象。
好在清河公主已经在路上,烦扰他的事并不多,只除了云横派人来传信。
云横身边颇有几个城府深的老狐狸谋士,知道在遍地都是卫燎羽翼的长安,与其鬼鬼祟祟,不若光明正大,坦坦荡荡。他和傅希如的联系人尽皆知,装作互不相识也毫无必要。傅希如接了邀请,难免头疼,又知道这是迟早的事。
傅希行当时就站在他身边,闻言露出呆滞的表情。
云横要邀傅希如去逛平康坊。
傅希行说不出哪儿不对,是平康坊还是云横,还是傅希如居然答应了。他倒是想拦着傅希如,可也知道不合适,只小声嘀咕:“他案子不是还在审么,居然有这种闲心。”
那使者看了这口无遮拦的小郎君一眼,笑眯眯的将目光挪回到傅希如脸上:“大使近来颇为郁郁,盖因大理寺之事尚未了结,闲坐想起大人,想与您聚聚。”
说的倒是清楚,傅希如回头警告的看了他一眼,把人往自己背后一塞:“舍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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