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而转移,卫燎肆无忌惮。
他看着傅希如柔软的神情,心中慢慢浮上来轻盈的欣悦与得意,舌尖抵着齿列品尝成功的滋味,从傅希如身上体验自己翻云覆雨之力,总是叫他格外飘飘欲仙。
这时候他倒是不介意示弱了,靠在傅希如肩膀上,手指从他小臂上划过来,又划过去,懒洋洋的说:“我记得从前你还弹琴给我听,有一天午睡醒来,你在外面坐着弹琴,就在这儿?琴声在水面上飘荡……”
傅希如默不作声,扭头去看卫燎平静而放松的面容。
他确实擅长鼓琴,说不上一曲动京师,毕竟这是六艺之一,世家公子总该什么都会一点,但卫燎知道他弹得有多好,停云羁雾,又纵情随性,他从梦中醒来,正听见外头先是伶仃的几声,随后流泻出一段曲子,轻盈又流畅。
提到这件事本来是安全的,所以卫燎过了片刻才意识到傅希如又退回去了。他费尽心机才谈及过去的那些梦一般的岁月,一睁眼却发现傅希如又回到了冷峻而威严,把一切波澜都藏在平静面容之下的那个模样,一时愣怔着,居然被激怒了,温情脉脉的对话也就彻底无以为继。
傅希如对他笑笑,笑里露出森冷,向他摊开一只右手,腕子上一道伤疤:“这只手,如今是不能弹琴了。”
卫燎后背被冷汗浸透,他说不出话来。
傅希如望着他,笑意越来越深,又重复了一遍:“弹琴的手,废了。”
剩下的是握剑的手,杀人的手,就像是琴弦也被一并割断了,留给卫燎的只剩下刀剑,霜雪,硝烟和铁锈。
卫燎不用问为什么,也不用问怎么回事,就知道傅希如真的恨他,为所有的这一切,为一去不能复返的旧时光,为他们平白空掷的情意,为过去那五年的每一道伤疤,每一个夜晚,每一次夙兴夜寐,每一回惊起却回头,寂寞无人省。
到底要怎么才能错过,要怎样才能无法弥合?
忘却比谅解来的更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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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不管是轻甜的回忆还是现在流露出真心切齿的恨,我都好喜欢啊。因为只有这些,才有深爱。
第二十二章 惊夜
揭破了卫燎眼中残缺的真相全景,傅希如反而比先前什么都不肯说的样子坦白多了,他静静的望着战栗的卫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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