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可卫燎知道作为君王他该要什么吗?
卫燎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想知道,见他静默,若有所思,就又回身,从架子上拿了个匣子下来。
那是个精铁打造的匣子,镶饰明珠宝石,窄长,往桌上一放,沉甸甸的一声响。傅希如认识这个匣子,也知道从前里面装的是什么,一挑眉,看到卫燎毫无卖关子的意思,打开了锁扣,往上一掀。
里头果然是一把剑,红绫堆簇,拥着着鲨鱼皮的剑鞘,几乎塞满了整个匣子,里头的剑没有装饰,长六尺,剑耳向上翻卷,傅希如知道剑脊上往两侧,是寒星一样流淌的冷光。
他看着剑柄上镌刻的名字,突然很想叹息。
那是剑名,龙渊。
这自然不是盛名蜚著的那把古剑,所谓“欲知龙渊,观其状,如登高山,临深渊”者,而是建朝之后,开国皇帝命人根据古籍重铸的十二金剑之一。此物只赐予皇室贵胄,比如废太子的太阿,比如卫燎的龙渊。
他登基那一天,傅希如做他的前导官,要佩剑的时候,卫燎把龙渊赐给了他,出京的时候傅希如没带,卫燎又收了回来。兜兜转转,居然又回到傅希如面前。
“还给你。”卫燎知道这时候似乎应该调动些感情,可他反而说得干巴巴的,见傅希如愣了神,这才换了一口气,找回一点感觉,俯下身佯作认真的端详他:“怎么,你不该谢恩么?”
傅希如比他反应还要迟缓,应声和他对视,弯了弯嘴角,很乖顺听话的样子:“谢陛下。”
没有人说为什么还回来,没有人问这是怎么回事,没有人知道他们是否已经达成了某种牺牲,或者平衡。
卫燎想贴上去,又不得不退后:“换上衣服我看看。”
他不知道自己这时候看起来是很温顺的,荆棘都褪去了,语气温和而收敛,即使这要求并不因此而合理,傅希如也无力去拒绝了。
他站起身,自己脱衣服。
这回不如醉中急切,脱起来其实很顺畅,随手扔了腰带,傅希如仰头一层一层扯开领口,往下脱衣服。卫燎拿了中单,那意思大概就是要让他脱到底,没得敷衍。
卫燎退后两步,靠在桌边看着,目不转睛。
他就知道,傅希如身上的伤绝不止于脸上,只是那天没工夫细看,更不能探索,十分可惜的什么也没看到,今日这个时机,就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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