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早有预料的情况下来去,行云流水,不沾衣襟,单看谁能更沉得住气,能更摒弃外物的影响,看出对方的破绽,随后扔了兵器扼住咽喉,就结束了。
在此之前,多少心动与心惊,都不过是前奏而已。
有些话不能说,有些话却可以洋洋洒洒说上一天。傅希如并不厌恶对人提起幽州这几年,虽然贬官绝对算是耻辱,可这其实无伤大雅,宦海沉浮,看的不是谁高高在上,而是谁能算到日后十步,百步,一直到锁死棋局,让这盘棋再也下不下去。
他从头开始说,说燕山雪花大如席,说幽州姑娘艳烈又强悍,说男儿凶蛮,说突厥如何犯边,又如何被击退,说那里的酒甘醇清冽,喝到胃里却是火辣辣的,也有甜酒,蜜水一般,像姑娘清凌凌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