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翊之倒是隔岸观火,不亦乐乎,安抚他没事的,你哥不会吃人,傅希行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那你敢吗?”
果然,谢翊之表情一僵。
他也不敢。
傅希行整了整衣摆,抚平坐了一天压出来的衣褶,又正一正发冠,身板笔直坐到家门口,迫不及待的下了马车,问过宴席备好了,又知道谢翊之也来了,就往傅希如那里走。
其实傅希如不在的时候,他也没什么时候是一个人待着的,所谓凄冷寥落,多半是自己感受到的。本家叔伯和堂兄弟们都有时常来看他,更想过把他接过去一起住着,就是谢翊之和同窗,其实也没少关照他,可家里有没有人到底不一样,傅希行不想离开郡公府,更不想傅希如有朝一日回来,家里真的井台生野葵,硬是坚持住着。
现在终于能团圆,当然急迫。
可他一看到傅希如,就红了眼圈,整个人都呆住了,欢悦之色不剩分毫,一声大兄尾音也迅速散开,倒好像被人欺负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