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燎对从兄弋阳王的狠辣无情,也早有预兆。他抬手揉揉眉心,长叹一口气:“你知道他的性子就是这样。”
这话说的很缓和,倒好像抱怨,是轻软的。
谢翊之懂他太深,闻言挑高了眉头:“而你就一点都不吃惊?”
傅希如摇摇头,往后一仰,毫无形象靠着屏风,正好抬起头来平视他,眼神寂静:“终有今日,我比你明白他许多,当年决裂,也是情非得已,早就……回不到过去了。”
他所说的过去是什么,谢翊之不是亲身经历的人,自然不明白。但他也知道的够多,闻言自然的垂下眼,去看白瓷杯里的清茶,云淡风轻再问一遍:“当真如此?”
这么纠缠不清,可不像是谢翊之的性子,傅希如撩起眼帘复看他一眼,突然笑了:“你怕什么?”
他们实在熟稔,彼此之间许多话都不用说尽,但也不用这样拐弯抹角,小心翼翼的试探。谢翊之无奈,只好挑明,老老实实道:“我怕你泥足深陷。”
“你是真的钟情。”
傅希如闻言,不动声色,眉毛抬也不抬,像无悲无喜,云淡风轻的拨回了话头:“钟情没有什么用,你是怕我色令智昏。”
谢翊之叹息:“你站在琅琊王这一边,倒是赢得毫无悬念,可却赔进去你大好前途……”往他脸上一看,神情更加不忍,像是傅希如现在就变成了修罗恶鬼似的痛心疾首:“还有这么一张脸,你这回要是还做那个佞幸里的纯臣,还有什么可搭进去的?”
说这些话似乎是冒犯天威了,不过他们私下对卫燎毫不客气的品评,似乎也是常有的事,谢翊之是个闲散中郎将,并不在朝侍奉君王,为朋友发发牢骚,情理之中。
况且有那么一回过去,他如今对傅希如再三劝阻,就只能算是拯救陷入情劫的挚友了。
佞幸这词,听来刺耳,傅希如却颇有些怀念。
本朝于男风这回事不算忌讳,但毕竟不够光彩,何况臣子入幕,不是正途,也难以走出头来,多为人不齿。傅希如出身太好,起点太高,颇受先帝嘉许,到后来和卫燎搅在一处,难免叫人觉得他失了风骨,是比裴秘更能媚上的人。
这件事本来也瞒不过人,就是没人当面说,背后也传得纷纷扬扬,白雪一般的名字沾染上污秽,也就是片刻之间。
自打出京之后,傅希如倒是很久不听这两个字了。
他不怕人议论,只是总有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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