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摆手:“这个我知道,七个月过去的也快,这阵子安稳,你也不用上战场,可以安生的陪着菀儿把孩子生下来,她也舒心一些。”
穆怀钦未答话,沉吟片刻才道:“秦牧斗胆问岳父一句,这江山,您觉得能一世安稳吗?”
赵信德不知他说这话是何意,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穆怀钦道:“当初承蒙您出手相救,秦牧才没有落得个人头落地的下场,说句诚心的话,若是为了朝堂上那个人奔赴沙场,秦牧不会做这样的事。当初除了保命,还有一个原因便是了无牵挂,如今不一样了,有人需要我照顾,一刻也少不得我,以后这保家卫国的事,秦牧不想做了。”
“可是你娶的人是菀儿,这便算不得缘由。”赵信德不由叹息,他对穆怀钦是否在朝为将没有过多干涉之想,况且这将军之位也不是穆怀钦的原意,此时听了这番话,自认为他是为了赵菀,更没有劝他弃了这心思的想法。
穆怀钦无甚在意,一字一句道:“纵是如此,小婿主意已定,到时怕是会连累岳父,还请您多多担待。”
赵信德不语,从他当初把一身铁骨的穆怀钦从那场杀戮中带出来,到看着他一步步隐忍坚决的走到现在,穆怀钦是何性子他摸的一清二楚,这朝廷他若真的是不想待了,便是皇上也拦不住他。
“你这又是何苦,方才才说你如今有了牵挂之人。”赵信德摇摇头,半晌,他沉沉开口:“真想归隐的话,也不是没有法子。皇上对韩太傅一家心存愧疚,如若知道今日韩家还有一脉尚存,想必不会为难......”
“岳父。”不等他说完,穆怀钦便出声打断:“穆怀钦早在两年前就死了,现在只有秦牧。他心有愧疚也只是愧疚,一切都是不贤明造成的结果。何况您营救我一事本就是冒险,倘若以后您也遇到什么小人,这便是他对您下手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