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在府里也是无聊的很。”屏儿见时襄沉默着不说话,笑道:“我听说过两日有个灯会,少爷可以去看看。”
时襄笑了笑,却是摇头:“灯会都是一样的,我都看腻了,没什么意思,你们想去看吗?”他看了一眼屏儿,转而又望向沉香。
沉香一笑,还未说话就听屏儿道:“少爷不必在意我们,只是夫人见少爷整日待在家里,怕闷出病来,这才让奴婢过来说这事的。”
“可不就是病了吗,都养了一个月了。”沉香拉下脸,没好气的说:“我说老爷也太狠心了,少爷可是他的孩子,也能下得去手。”
屏儿笑着示意她噤声,轻声道:“你说话可悠着点,传到老爷耳朵里挨打的人就是你了。”她看了看时襄,默然片刻,缓缓开口:“其实老爷很关心少爷的,好几次都想过来看望呢。那天晚上老爷自责了好久,一晚上都没睡着。”
沉香眼珠子转了转,梗着脖子问:“那我也没见老爷过来看少爷啊,打都打了,自责有什么用。”
这语气活像自己的孩子被欺负了,时襄听着她的话忽而笑了,道:“你也就敢在这里说说,我爹来了肯定不敢这样。”
屏儿笑着附和,她听时襄说的话似乎没有怪时远谦的意思,顿了顿,说:“少爷逃婚,老爷在面子上肯定过不去的,我听夫人说宁府那边说了许多难听的话呢。不过少爷不用担心,那天晚上我听见老爷和夫人说,以后再也不逼少爷成亲了。”
“真的?”时襄抬起眼,眸中带着喜色,却不知屏儿听来的话可不可信。
“当然是真的了,少爷难道还不信我?”屏儿看时襄笑,也跟着笑了下,道:“我亲耳听见的,老爷说既然少爷不愿意成亲,就等着看,看少爷什么时候自个儿愿意成家了,他再给您说一门好的亲事。”
屏儿这话说的不假,自那以后,时远谦再也没有提过娶亲一事,这些话好似都随着时襄挨的那顿鞭子隐没在了触目惊心的伤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