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置若罔闻,径自慢慢的涂着药,过了一会儿又听见时襄低声和他说话。他顿了一下手上的动作,摸着花白的胡须摇了摇头,叹道:“这哪里能不留疤啊,伤口又长又深,以后可得小心,要是发炎了就不好办咯。”
这一身伤足足养了一个月才算是好全了,结了痂的伤疤长了一点新肉,痒痒的,时襄总忍不住去挠,趴在软榻上哼哼唧唧,一张脸皱的比当时挨打的时候还狰狞。
沉香生怕他忍不住,天天跟在他旁边。好在时襄也不出门,她就端了盘点心坐他旁边,一双眼睛骨碌碌的盯着转,一看他要有动作了便连忙按住。
时襄被她看的心里有点发怵,抱着小毯子挪了下身子,皱着眉道:“你一天天的都盯着我干什么,不用干活吗?”
沉香笑了笑,甜甜的说:“我的活就是好好伺候少爷呀,只要少爷开心了其他的事就与我无关了。”
时襄撇撇嘴,扭着背在榻背上蹭了蹭,没好气道:“你哪里见我开心了,这么痒都不让我挠,难受的都快死掉了。”
“呸呸呸。”沉香打断他的话,认真道:“什么死不死的,少爷也不知道忌讳。大夫说了,再痒也不能挠,不然好的慢。”
时襄嘟囔一声,不说话了,静默半晌,又低低的问:“事情怎么样了?”自他挨了那顿打,这一个月来便没有见过时远谦,晋兰倒是常常来看他,对这件事却只字不提,只叮嘱他好好将身子养好。
他也是实在没有法子了,没有人帮他,他只能逃婚。即便清楚的知道,于宁府,于时远谦及时府里的每个人,他的做法都会带来诟病,但是又能怎么办呢,他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和别人成亲。
沉香犹豫了一下,摇摇头。她知道的也不多,听说宁小姐回去哭了几天,八成是因为丢了脸面吧。她笑了一下,说:“少爷就别想着这事了,只是下次万万不可再这样了,您身子骨瘦弱,哪里还经得起老爷这样下狠手的打。”
她毕竟打小跟着时襄,有些记恨时远谦这么不留情分,这一道道的伤她看着都心疼,每天换药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生怕碰着了,时襄会喊疼。
听着她这话的人却是笑了笑,阖了下眼睛,声音悠悠然然的:“其实打也没关系,打死了就不用成亲了,多好。沉香,你说我要是死了,他会知道吗?会不会心疼呢,这样他会回来看我的吧?”
沉香哪里知晓他还惦记着那个她已然忘掉大半的穆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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