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怎么今日早上来了?连大当家也一起跟着,真是稀客。”范夫子笑着好奇的问道,眼底带着打趣。其实他早已知道齐敛此来的缘由,昨天孟如虎就派人来交待过了,他还以为会是下午,这大清早的就过来当真让他有些意外。
“我有一事不解,想请教夫子。”齐敛踌躇着开口,神色悲伤。
范夫子看了眼孟如虎,面色一肃,继续装作不解的样子说道,“夫人里面请。”
三人来到范夫子午间休息的房间,孟如虎负责端茶倒水,当在自己屋里一般拿了一块甜饼塞到齐敛手里,“娘子你早上没吃饭,先吃点饼压压肚子。”
齐敛心里装着事情,并没有胃口。看孟如虎关心的模样,他也不想让孟如虎太为他操心,努力吃完一块,“多谢夫君。”
“再吃一点。”孟如虎继续拿范夫子的甜点哄齐敛,丝毫没有身为客人的自觉。
范夫子很是心疼他那些甜点,用力咳嗽了一声,成功引起两人注意,这才满意的笑起来,和蔼问道,“夫人有何事不解?”
“若是身为子女,不能为父母送终守孝,是否是不孝?”齐敛放下甜点,认真问道,眼神紧张的盯着范夫子,期待范夫子能将他从愧疚不安中解救出来。
“为人子女,自当为父母送终守孝。”范夫子悠悠说道,瞥到孟如虎眼里的警告,又话锋一转,“但是送终守孝不代表这个人就孝顺父母,这天下狼子野心之人多的是,他们守的哭的不一定是棺材里的人,还有可能是死人留下的钱和权。”
“钱和权?他们为什么不哭最亲近的人,却要哭身外之物。”齐敛眼前仿若浮现了范夫子所说的画面,他听得似懂非懂。
“因为那些身外之物比他们的命还要重要,在权利和欲望面前,血缘亲情、处世道义都只是一堆空话,他们的世界已和常人不一样。”范夫子说到此处激奋起来,又带着一些无可奈何,他的前程就是葬送在这些贪名图利的小人手里。
齐敛只体会过亲情薄凉,还未接触过人心险恶,范夫子所说的这个世界上残酷阴暗的一面仿若为他开启了另一扇窗,尽管所看到的是黑暗和丑陋,却也让他从两相比较之中找到了些许安慰。
范夫子见齐敛心神微动,便知道所说的话有了效果,继续说道,“孝顺与否并非只看身后事,更重要的是生前侍奉。若是做子女的在父母生前尽心尽力服侍,当父母去世之后,他们便已是孝子。生前不孝顺,死后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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