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霍刘氏从屋里一脸忧心地出来,往大门外张望。
霍刘氏:“阿颜啊,你爷爷他出城还没回来吗?”
霍颜摇头:“还没呢。”
霍刘氏叹气:“哎,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也不知道你爹还能不能回来,这一点音信都没有呢……”
霍颜拍了拍霍刘氏的背,哄道:“娘您别担心了,爹他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呢!”
快到晚上天黑的时候,霍老爷子终于赶着马车回来了,霍家上下一听到那熟悉的马蹄子声,就一齐跑出大门,结果令人失望的是,只有霍老爷子自己回来。
霍刘氏见霍老爷子表情并不轻松,脸上顿时减去许多血色,小心翼翼地问:“爹,打听到平章的消息了吗?”
霍老爷子下了马车,牵着马儿往院子里走,“哎,别提了!”
霍刘氏:“怎,怎么了!”
霍老爷子:“我那老小子也是倒霉,本来那魏先生将他安顿在城北郊一个可靠的庄户人家里。谁知老佛爷驾崩后,谢家军攻城,他随那些庄户人撤到山里避难,却被一伙土匪抓了壮丁了!”
“什么?!”霍刘氏两眼一翻,又要晕过去,被霍颜和春巧及时掐人中给救了回来。
霍老爷子:“你们先别急啊!听我把话说完了!”
霍老爷子将马牵到马棚,拴好了马缰绳,“那伙土匪抓了人一路北上,后来正赶上一支东北军剿匪,平章他被救了,然后自愿参军了,还托人往家里送信,说他一切平安,让家里不要惦记。因为外面兵荒马乱,和他同行的那几个庄户汉子也是昨晚上才回来,正想着今天一早来给咱家送信呢,却没想到我先一步赶到。”
霍刘氏脸色非但没好,反而更没血色了,“阿颜她爸当,当兵了?这兵荒马乱的,他当兵干什么呀!”说着就捂着嘴哭起来。
霍老爷子喝道:“哭什么!男儿奔赴沙场保家卫国,这是好事儿!这叫有担当!”
霍刘氏不敢再吭声了,憋得一抽一抽的。
霍颜:“好了娘,爹他身上有些功夫,土匪窝里滚过都没事儿呢。我听说东北军挺有钱的,爹他在那儿当兵不会受罪,没准过两年啊升个团长旅长什么的,您不就成军官夫人了?走哪儿都派俩挎洋枪的大兵跟着!”
霍刘氏被霍颜逗笑,在她背上拍了一巴掌,“一天就知道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