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只可惜毕竟是沈老二的孩子啊,从根儿上就不是出息的料子!生了两个儿子,都不聪明,不是读书的料。虽然和大房已经不来往了,可秀才夫人这事儿就是韦氏的一块心病。这辈子做不了秀才夫人,秀才的娘总能做吧?
聪明的老三沈狗蛋就是她唯一的指望了。
如果说被赌坊抓走的是沈狗子、沈二狗,她当然也会焦急,但绝不至于像现在被剜了心一样的难受,哭得颇为真情实感:“娘,您不是也常说,狗蛋是咱家的指望吗?等狗蛋考上了秀才,咱家的地就不用交税了,一年能省下不少银子,到时候还不是孝敬您二老吗?爹怎么就被刘氏那个贱人给劝住了,不顾亲孙子的死活了啊!”
“咱们也不是欺负他们孤儿寡母,您说哪有小哥儿不嫁人的?要是让刘氏那个贱人做主,保不齐都把家业给慕哥儿当陪送了,咱们老沈家的钱就落到别人手里了呀!”
任韦氏哭的再声泪俱下,沈老娘也是不敢张口应下的。昨晚上,沈老汉已经把事情原原本本跟她说了:“老二眼瞅着就是个靠不住的败家玩意儿,至于狗蛋,能不能考上秀才还是一回事儿,就算能考上了,狗蛋今年才多大,咱俩又还能活多少年?能享着他的福?还不如慕哥儿这儿,有字据为证,他也赖不了。我也不是狠心看着儿子没命的人,家里的地、现银都给老二,房子不能动,剩下的就他自己想办法了,咱俩这是仁至义尽了。”
不管沈老娘心里赞不赞同他这个说法,当家的开口了,那这事儿就定下来了。她是绝不能跟自己当家的两条心。
沈老娘对沈慕的亲事避而不谈,直接岔开话题,从屁股底下摸出来一个手帕包着的布包,干巴巴道:“秀珍啊,我和你爹也不是狠心的人,肯定不能看着狗蛋不管。这是咱家所有的地契和现银,你和老二拿去卖了,换了银子先把狗蛋赎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