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大人皮外伤虽看着骇人,可到底没有伤及脏腑,不会有性命之忧。再用上大哥在辽东治刀伤的金疮药,好生将养几月,便可恢复如初,三哥你不必太过紧张。”
用帕子敷脸的陆云归坐在旁边的太师椅中,疲惫的声线夹杂着些许沙哑,从丝帕中传出:
“倒是城南的时疫又有新发现,我前些天给刑部左侍郎去了消息,让伱们务必留着方启文的性命,他可有如实传达?”
“.”正欲回答的陆云礼,只觉牙齿忽地被什么硌了一下,随之是咸到发苦的味道弥漫整个口腔。
“三哥你一定也会觉得不可思议!”未听到陆云礼回复,陆云归只当他是只顾着吃点心,没空回话,便又继续道,“城南大头瘟的病患有轻重症之分,可那轻症病患并非巧合,而是都有一个共同点。”
陆云归说完,将脸上的温热丝帕取下,又从衣袖中掏出一块乳白色、皱皱巴巴的布料,置于陆云礼面前:
“他们都曾食用过用咸布熬煮的羹汤。”他话音刚落,却见三哥并未有半点讶异之色,反而是“咕咚”一声咽下松瓤鹅油卷,又从碟子中拿起一个,问道:
“那跟方启文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陆云归急忙回道,“那些病患说,这咸布就是方启文施舍给他们的。而且方启文明明是传播时疫的罪魁祸首,他自己却没有染上时疫,这不是很奇怪吗?”
见三哥挑了挑眉示意他继续,陆云归又接着补充:
“再者说,这时疫源头既然不是狼群,便就是另有隐情。他是知情者,决不能轻易将其斩首,定要细细盘问审出些真东西才行。”
“嗯。”陆云礼点头道,“等小妹的婚事忙完了,你跟我一起去刑部审问。”
“我正有此意。”见三哥吃的起劲儿,陆云归生怕下手晚了,错过小妹的手艺,便也抓起一个松瓤鹅油卷,细细端详,“说起小妹,我还有一事要跟三哥说。”
陆云礼听到这话,便又停下手中动作看向陆云归,认真问:
“何事?”
“三哥可还记得,我曾跟你说的,小妹说自己吃了那宫中秘药便能内力陡增?”
见陆云礼点头,陆云归又道:
“还有一次,小妹因为醉酒经脉逆行,是燕王用内力镇住才不致她真气错乱。可燕王内力霸道,小妹头上几处穴道被强行冲开后,她竟说自己能过目不忘。”
“那一次.”陆云礼若有所思,“你不是说,为小妹施针后,她已经痊愈了吗?”
陆云归摇头,觉得此事并不简单。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