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实际却是享清福。”
“定国府唯一嫡女陆挽澜与燕王大婚,实属奢靡无度。”
“不错!看礼部备下的礼单,当真是穷凶极奢。”吏部尚书王维全更是找准了时机,朝这唯一不染纤尘的段大人,泼上一身脏水。
“礼单皆按大周亲王纳正妃规制拟定,当初晋王、秦王、郑王纳妃皆是如此,王大人不如逐字翻查,再来鸡蛋里挑骨头。”
段临说得坦然,却不知已掉进王维全的圈套。
王维全不再与段临就礼单一事纠缠,反而对皇帝萧靖禹郑重其事道:
“据微臣所知,三位王妃家世各异。郑王妃乃庆国公嫡亲孙女,晋王妃更是英国公独女,二位王妃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当年大婚亦是风光无限。只是时过境迁,如今看来,只有匠户出身的秦王妃是有福气的。”他说完,又轻瞥一眼段临,面露微笑:
“二位世家王妃红颜薄命,可见如此礼制,不养贵人呐!~~”
这话一落,殿内鸦雀无声。
任谁都明白王维全的话中之意。
表面说燕王大婚铺张浪费,实际上是在告诉圣上:
亲王大婚,礼制奢靡便会助长王妃母家的嚣张气焰。今日燕王犹如当年晋王,今日定国公陆家更无异于当年英国公贺家!若不加以遏制,保不齐燕王会像晋王一样,被王妃母家撺掇造反。
而另一层的意思嘛~
他那一个笑容,便将定此礼制的段临,推上罪魁祸首的万丈深渊!
“一派胡言!”
段临跪拜御前,再不愿退让:
“圣上,万万不可听信谗言,中外戚离间之圈套,起兄弟猜忌之心。大周已然外患不断,若对内再起兵戈,恐致纲维已紊、礼教斯亡,届时功臣良佐、诛翦无遗,百姓凋亡,天下倾覆。与隋文帝起自布衣而亡于后嗣又有何异?!”
“段临!休得胡言乱语!冒犯天家威严!”王谢诸官满脸尽是震惊之色。
只有皇帝萧靖禹,眸光深邃,棱角分明的下颚紧紧崩了半晌,才缓缓吐出一句:
“你把朕、比作隋炀帝?”
之后的段临非但没有幡然悔悟、停止胡言乱语,反而就君德臣则理论一番,萧靖禹终于忍无可忍,下旨廷杖。
如今刘元海问他,有什么话对圣上说?
若有!
那也只有真心言!
诛心话!
“方才微臣确实还有话未说完。若圣上想听,就请刘总管帮微臣,代为通传。”
段临抬起头,任由飞雪沾湿白的发髻和须眉,眼中微波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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