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气也应先把药服了呀~”
“您就让臣妾进殿服侍吧.”
“母后!~”
王皇后的哭喊声断断续续,从门缝里传进来,惹得王太后心烦意乱。
“.臣妾,臣妾确实是让人苛待了太子生母,也、也叫人唆使谢贵妃去伊影阁大闹~~呜呜可、可是臣妾真的没有让人将付贵人随意处置,更没有与神机营中军私相授受啊母后”
“母后明鉴,臣妾真的冤枉啊!~”
听到王皇后此时只顾喊冤,再回想昨日,当她见到刘元海送来的宫人出入宫门的记档时,眼泪夺眶而出站都站不直的样子,王太后更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你听听!听听!她真是一点长进也没有!事已至此,证据摆在面前,她只在那里一味地哭又有什么用?”
“娘娘莫要动气。”刘嬷嬷连忙为王太后顺气宽慰。
王太后指着门外,对刘嬷嬷恨恨道:
“哀家早就跟她说了!要安分守己!既然谢贵妃龙胎一事已成定局,只要她别去招惹付贵人,等皇帝彻底忘了这件事,任由其自生自灭便好。管他什么谢贵妃、怡妃、嫣嫔,都无需在意。她是大周的皇后,只要养好太子,再安安稳稳熬到最后,便是最大的赢家。”
说到此处,王太后重重拍着矮榻,腕上的紫檀念珠摇晃着磕在光滑的木纹上头:
“可她非是不听!偏要自作聪明,把谢贵妃拉了进来,还私自让人运了尸身去乱葬岗,现如今闹得天翻地覆!不但闹起了时疫、中军被奉旨裁撤、太子由谢贵妃抚养,就连维全夫妇二人寻来那香丸的事,也险些被燕王和陆三儿诓骗出来。”
对于王维全瞒着自己行戕害龙胎之事,王太后已是气急:“这个王维全,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连哀家的孙儿也敢动!”可再想到吏部尚书王维全等人两年前,在山西绛州驱疫的始末,她更是狠狠捏了一把汗。
长叹一声,便又陷入沉默。
两年前,自己的儿子刚刚坐稳江山,又逢平叛晋王之乱,英国公贺朋还未交出兵权,整个大周都在闹灾。国库疲敝,狼烟四起,一枚铜钱都恨不得掰成八瓣去,哪有银粮去救济一个小小的绛州?
皇帝仁德,拨了银子赈济灾民,救治病患。
可到底是杯水车薪。
若一直被时疫拖累,各处军中断了补给,难保英国公不会起兵造反。
与整个大周相比,别说是小小一个绛州,就算是整个山西布政司都舍了去,又有何妨?皇帝视天下百姓皆为赤民,恐遭天谴不忍见死不救,可她不在乎天谴与否。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