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沈侯爷奉兵部调令带兵到了绛州时,却被两位尚书大人告知,太后暗中授意要把银粮封存入库却不需入户部太仓,至于那些满是时疫病患的村落,也不必留着。
村是他烧的,人是他杀的。
可银粮和土地却是进了王家库、谢家囊。
不过他自从干完了这一票,自己便从正三品昭毅将军加授为昭武将军。嫡子沈猛也得了个吏部的闲职,如此说来倒不算一无所获。
现在倒好,豫王大张旗鼓来勒索,这个姓谢的老东西,竟为了那么点田地要将时疫之事公之于众。
圣上若真的追究下来,头一个遭殃的便是自己!
沈侯爷本就是个急性子,见几人不言语,便又火了:
“怎么!本侯说的不对嘛!那总不能什么好都你们捞了!回头让我来顶这口黑锅!谢大人你倒是也说句话啊!”
吏部尚书王维全听罢,急忙阻拦:“沈侯爷不可鲁莽!且听听谢太傅意下如何。”
说完,又看了看站在谢太傅身后的谢怀彬。
只见他从始至终虽不发一语,却僵着脊背冷汗直流,便猜到晋王封地一事定是他背着老父亲擅作主张,此时就是有什么话,也是不敢说的。
现在豫王已经挑明立场,又逼自己把吃下的土地吐出来,顺带拉几人上他的贼船。进退两难之际,也只能再求太傅指条明路。
王维全心思绕了几圈,便又拱手道:“太傅是为国为民,此举乃大周百姓之福,实令下官惭愧,可毕竟时疫之事后头,还牵扯到……”
“你们私下里搞的乌漆嘛糟事不必说来与老夫听!”
叶落无声,乌鹊落上枝头又飞走。灵堂中白幡随风而动,谢弼转身,站在一堆画眼不点睛的纸人前头,目光如炬:
“圣上继位七年,老夫辅佐近四载春秋,最是了解这位学生的脾性。诸位该不会真的以为,圣上迟迟不入京,就不知京中时疫苗头已起?”
几人面色恍惚,振袖围上前来:“太傅何出此言?”
谢弼鼻中冷哼,深深看了吏部尚书王维全一眼:
“刑部尚书陆云礼奉命彻查山西贪墨案,本是由蔡察对赋税起疑,刑部以私盐入手。你们私底下对他赶尽杀绝事情闹得太大,圣上出手也是不得以而为之。可你们吃相太难看!就为了除掉一个蔡察竟搭上了豫王这条线!”
“他......”
吏部尚书王维全气急。
本想说那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上任一年,就在田间地头丈量土地。那些死绝了人家的土地,本来已经被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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