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深埋在心底的痛苦重新滋生出来。
所以,这三十万,必须要还的,而且是必须自己独立去还清,不用陆家的一丝一毫。
“我们是夫妻关系,但那只是个合作关系。你帮我母亲治病,我帮你去应付陆家上下。我很感激你,但我不想一辈子都欠你的。我知道去打搏击比赛,危险随时会降临到身上,搞不好就会死掉,但是如果一个人连尊严都没有了,要性命有什么用?你以为我是个为了三千块比赛奖金钱,就连命都不要的人了么,不我要的不是钱,我是想把我的尊严一片一片地拼起来。你可以不理解,但不用摆出高高在上的态度来教训我。”
说到底,这陆家父子虽然彼此嫌恶,但还是有共同的地方,喜欢高高在上教训人。
钟睿瑶这一番话说完之后,车厢内出现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陆淮宁为自己倒了半杯红酒,轻轻地抿了一口,抬起眼睛看着钟睿瑶,淡淡地问:“你如果在比赛中发生了意外,你母亲怎么办?”
钟睿瑶哑然,她刚才慷慨陈词一大通,将自己的情绪淋漓尽致地表达出来,但是现在,陆淮宁的这个问题,却把她整个的防线给击垮了。
如果自己出了意外,母亲会怎么样,这个问题钟睿瑶从来没有去想过,因为她不敢。
“一个人如果没有了尊严,那么也就不必活下去了,这是一个伪命题。”陆淮宁将玻璃杯持在手中,优雅地摇晃着,最后一扬脖,把红酒全部倒进了自己的喉咙。
有些酸,有些涩,微微一品还能体味出一丝甘甜,如同觉悟之后的人生一样。
曾经,陆淮宁也跟钟睿瑶这样的骄傲,人生宁折不弯,以为高贵的死,胜于卑微的活。
可是,当那次任务执行过后,他就明白了,很多时候,人要忍辱负重地活着。就如同现在的他,整天坐在轮椅中,装出羸弱重病的模样,摆出玩世不恭的放浪派头,其实都是一种忍耐。
“我向你道歉,我刚才说话,cao之过急了。”陆淮宁理解了钟睿瑶所处的境遇,现在终于恢复了平时的温柔气质,这不大像个军人,但却让钟睿瑶感觉那个她熟悉的陆淮宁回来了。他从狂风暴雨似的愤怒中,恢复成了雨后天晴的平和。
“我不是要你放弃尊严,而是你要学着坚韧,如果你实在感觉很累,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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