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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朝安能力本就不足,这么多年能走到高位多靠周培提携,此时栾鹤舟一上告,他顿时急成热锅上的蚂蚁。
看着躺在床上,嘴巴歪斜,口水满襟的人,周朝安不住的踱着步子,不知道转了多少圈,他停在床前,看着周培,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爹,要不我们把真相告诉昭儿?毕竟他是我亲儿子,他若是知道自己是周家人……”
周培瞪大了眼,嘴巴不断翕张,发出含混的音节,周朝安凑过去,只听周培道:“蠢……猪……”
周朝安直起身,不悦道:“爹您怎么骂人啊!”
周培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半晌说不出话来。
周朝安道:“那您说怎么办?”
周培合起眼,平复了一下心绪,一字一字道:“聂……珏……反……”
聂昭当年没有杀聂珏,把他圈禁皇陵做了个守陵人,如今能和聂昭一争皇位的,便只有聂珏了。
周朝安有些不愿:“聂珏只是个外人……”
周培瞪着周朝安,聂珏虽是外人,可他好拿捏,聂昭倒是自己人,可这么多难来,竟全是伪装,若非发生这些事,他倒是真没看出聂昭竟有此雷霆手段。
如今聂昭指望不上,若再不自救,周家就亡了。
关于聂昭非皇嗣的传言甚嚣尘上,周家拥立聂珏上位,打着匡扶正道的名义,举兵从京郊直奔皇城。
东宫已被聂昭派了重兵把守,上一次如此情形,还是在先皇驾崩那时。
穆清站在窗边,看着森严的守卫,不知为何,心下慌得不得了。
此时虽已入春,却依旧寒气深重。
伺候穆清的宫女见他开窗站在那里,忙道:“大人莫要吹风,万一染了风寒可如何是好?”
说话间,已经把窗户关好。
她把送来羊乳茶放到桌上,对穆清道:“大人喝些茶暖暖身子吧。”
穆清接过茶道了谢,有些神思不属的把茶放在唇边浅抿了两口,不多时,只觉一阵眩晕,他惊诧的看向送茶来的宫女,那宫女脸色惨白,抖成糠筛:“大人对不起,奴婢也是逼不得已,奴婢父母弟弟都在周家人手里,奴婢会以死谢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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