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色,反而不停轻咬下唇,内心十分忐忑——她被关在家宅之中,又不受宠,实在接收不到什么有效信息,到现在她都没弄清原野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更不知道他什么样子,脾气如何,心里想不忐忑都不行。
她的两个小侍女也没说话的兴趣,同样内心忐忑,她们和自家公主一体两面,犬公主要是落不了好,她们只能更悲惨。
她们三个人在船舱里默默等了一个多小时,这时嫁妆之类才卸完,终于有随侍来通知她们可以下船了——公主出嫁,肯定要有随从的,她带来了七十多个人,有武士也有郎党也有家子仆妇,只是她以前是个小透明,这些人一个也不认识,在大前天才第一次见面。
她常年活得小心谨慎,始终处在嫡母土田夫人的恐怖阴影之下,对来请她的随侍仆妇也不敢得罪,赶紧在阿中和阿下的帮助下,拖着笨重的多层大褂下了船,又在她们的努力支撑之下上了“凤辇”——这东西以前是平安时代天皇上朝时所用的一种人力轿子,顶端有金漆凤鸟雕像,四周有细纱帷幕,可供人跪坐其中,但现在是室町时代了,而且室町幕府拉胯到管不了地方的事,所以这种以前只有天皇才可独享的人力轿子已经成为婚礼时一种乘具,没人在乎会不会逾越违制。
现在犬公主就被装进了这么一座小巧的“凤辇”里,由八个家子一起抬着,而武士郎党打出“木瓜五枚旗”,或为前导,或在两侧护卫,后面家子仆妇抬着各色嫁妆跟着,开始向“野原家”的家宅进发。
犬公主跪坐在“凤辇”里待了一小会儿,咬了咬下唇,终究耐不住好奇心,用两根纤细的手指轻轻掀起一点帷幕向外偷偷张望,发现新弯津比她预想中的要好很多,码头很大,道路平坦笔直开阔,材质也很特殊,像是石板铺就却又似乎不是。
人口数量也不少,大量在码头上忙碌的庶民正退到道路两侧好奇张望,但却没像她从清州城出来时那样,纷纷跪倒在地头也不敢抬,而且这些人身上的服饰也很怪异,大袴很窄很长,上身衣服也不是传统的直垂或小袖袍服,是中间用纽扣系起来的一种怪异衣服,甚至现在天气还算暖和,有些搬搬扛扛的人干脆敞着怀。
总而言之,只看服饰,有种突然跑到了异国他乡的感觉,只是不算强烈,而且又能隐隐感受到这里的富饶,至少这里人人都有衣服穿,衣服上也极少能看到补丁。
犬公主看了一会儿她未来的“领民”,接着注意到队伍前方似乎发生了一点小小的争执,惊讶之下赶紧示意唯二的自己人去看一看,而阿中小心溜到前方探听了片刻,回来小声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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