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能违拗!”结果,第二天果然百花齐放,唯有牡丹未开。武则天大怒,使出来俊臣、周兴他们惯玩的酷刑,用炭火烧烤牡丹花枝,牡丹受不了只好也纷纷开放,但武则天余怒未消,将牡丹贬去洛阳。
这一段故事虽然是传说,但充分反映出当年武则天的骄横跋扈之态。确实,这首诗写于691年,是武则天建立“武周”的第二年。此时的武则天,已经登基称帝,改号为周,真正成为了君临天下的女皇帝。当时的皇子皇孙、文武大臣谁敢和武则天说个“不”字,稍不合她的心意,就要到大狱里尝尝“定百脉”、“失魂胆”之类听起来就让人发毛的酷刑,再不就直接人头落地,从世界上消失。所以,即便是娄师德这样曾从军到边疆大战吐蕃的好汉子,也不得不缩起头来大讲“唾面自干”的好处(娄师德劝其弟遇事要忍耐,他弟弟说“人有唾面,洁之而已”——人家唾我一脸,我自己擦擦就算了。但娄师德说,这样也不行,你一擦,还是表明了自己的不满,你应该连擦也不能擦,让它自己干)。
所以,这首诗的口气,再不会像《如意娘》那首诗一样,写得是感业寺中那个忐忑不安的缁衣女尼的心情。此诗虽然看起来平淡,但其中的霸悍之气,还是溢于纸外,颇有些“喝令三山五岳开道,我来了”的味道。不过,虽然就这首诗来说,武则天充分表现了她作为帝王一言九鼎的气势,从诗的格调来说是非常有份量的,然而这却实非苍生万民之福。但凡最高统治者狂放无忌,自以为能呵神骂鬼、压倒天地万物之时,那危机就悄悄地来临了。虽然有些人夸奖武则天是杰出的女政治家,并说在她的治下,唐代经济也继续发展,人口也持续增加。不过江湖夜雨觉得,武则天身为女子,能当上皇帝,在女权主义方面虽然是有意义的,但是她的统治给唐朝造成了相当大的破坏。这种破坏,并非指“改唐为周”这些形式上所谓的“篡政”,更主要的是破坏了唐太宗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良好道德风尚,败坏了吏治。
唐太宗时,树立了良好的道德风范,对于残忍暴虐的行为是严厉禁止的。大将丘行恭有一次为了表现自己的忠心,亲手挖出反贼的心肝生吃,结果唐太宗不但没有表扬他,反而痛斥他说:“典刑自有常科,何至于此!”——处罚罪人自然有国家的法律,你这样做干什么!在唐太宗的治下,真是“制度好了,坏人也能办好事”,像裴矩、封德彝等在隋朝时是大奸臣,到了唐太宗这儿也成了良臣,真有隋朝“把人变成鬼”,唐太宗又“把鬼变成人”的感觉。不过到了武则天的时代,武则天又把人变成了鬼。一时间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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