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萧山长发客栈跟刘不才见了面,说知经过,让刘不才回海宁去接洽。
一到自然先跟王锡驯见面,私下密谈,才知道情形不妙,蔡元吉竟有些犹豫了。
“怎么?”刘不才大惊,“你看出什么来了,还是他本人有什么表示?”
“蔡元吉本人倒是有心投过来的,可恨的是他有个妻舅,执迷不悟,颇有反对的意思。蔡元吉跟我说,事缓则圆,不能心急。你看,糟不糟?”
当然是很糟糕的事。刘不才心想,身处危地,夜长梦多,倘或蔡元吉真有犹豫之意,就首先得求自保。因而便问:“王都司,你在海宁做过官,总有熟人吧?”
“有啊!不过不知道找得找不到了?你问这话什么意思?”
“我们先得找个退路。万一蔡元吉态度有变,不明不白葬送在这里,我可是死不瞑目。”
“这大概还不至于。”王锡驯说,“我也安了一条线在蔡元吉身边,他有个小弁,让我拿了一只金表收买了,往来传话的时候,对我殷勤得很,倘有不利于我们的消息,他总会有风声透露给我。”
听得这样说法,刘不才比较放心,然而即令遇到危急之时能逃出一条命去,大事总是不成了。吃尽辛苦,落得一事无成,亦觉得于心不甘。刘不才沉吟了好一会,毅然决然地说:“置之死地面后生。王都司,我要破釜沉舟跟他谈一谈。”
“刘三爷,你怎么跟他谈?”王锡驯不安地问:“是不是要跟他决裂?我们在人家手里,无拳无勇,只能委曲求全,千万鲁莽不得。”
“不会跟他决裂,你放心好了。”接着,他将他的措词,密密说与王锡驯,两个人商议了好半天才谈妥。
(第七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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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刘不才是下午到的,因为蔡元吉视察防务去了,直到傍晚才见面。蔡元吉作为主人的礼貌很周到,在陈家花园的正厅设宴款待刘不才。这座厅叫做“环碧堂”,是高宗当年驻跸之地,堂内还供奉着两方蓝地泥金的匾额,都是御书,一方题的是“水竹延青”,一方题的是“怡情梅竹”。
尽管主人殷勤,刘不才却有食不下咽的模样,这一大半是做作,要让蔡元吉发觉他忧心忡忡,为他要说的话,做个伏笔。
蔡元吉也很为难,所以对该谈的事,迟迟不发。客套既毕,寒暄的闲话也说光了,图穷而匕首见,终于不能不谈正题。
“蔡爷,一切都说好了。左制军不但要请你带兵,而且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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