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接了出去?
这一层,就是她不说,刘不才也有交代:“松江老大一定有办法,这里有姓秦的帮忙,加上孙老大的力量,出嘉兴是容易的。就是嘉兴到松江这短短一段路,伤点脑筋,只要这一关闯得过去,大功就告成了。”他说,“在孙老大这里,跟在自己家里一样,你们安心过日子,我至多半个月一定回来。”
然后又重托了孙祥太,约定后会之期。第二天一早,刘不才便扮成长毛上路,沿途缴验“挥纸”和邢旅师的那封信,很顺利地到了金山卫。到了这里就费踌躇了,再往前走,那封信便不能再用,因为盘问的人只说一句:“金山卫已经过了,还走到那里去?”便无话可答。
刘不才原来的打算是,投到以后,相机潜逃,此时心想:同是一逃,何必多费一层周折?现在是似长毛,果然持函投效,那时潜逃,即非一般老百姓的“逃长毛”而是开小差,被抓住了决无幸免之理。
想到此处,再无犹豫。经过镇市,买了一顶毡帽、一双草鞋,找间空房子,恢复本来服色,换下的黄巾花鞋,连同邢旅师的书信,一起投入枯井,扬长而去。
由金山卫往北,过张堰到松江是笔直的一条大路,走到一半,遥遥望见杂沓的人影,一看便知是:“逃长毛”。刘不才大吃一惊,不由得站住了脚,等神色仓皇的人群拥到,急急拉住一个询问,果不其然,是从上海败退下来的长毛,一路烧杀掳抢,无理可喻。
这些事,刘不才听得多了,但亲身遭遇,却还是第一回,自不免惊惶失措,而又苦的是人生路不熟,唯有回身便走,跟着一群人,只拣偏僻小路,茫然疾奔。
结果还是逃不脱,为潜伏在一座石桥下的两名长毛截住,同行被掳的一共6个人,辫子结辫子,在白刃相指之下,被押到一处长毛的“公馆”,关在厅堂旁边的罪房里。
事已如此,刘不才知道惊慌无用,自己告诉自己:千万镇静,才能随机应变。因此,他只是默坐一隅,聚精会神地注意外面的动静。在人来人往的足步声中,突然听得有人喊道:“叫新家伙出来讲道理!”
刚被掳的人称为“新家伙”,刘不才心中警觉,生死祸福,决于此俄顷之间,必须整顿全神,见机行事。一丝一毫都疏忽不得。
等牵出厢房,只见厅中一张太师椅,上面似猴子一般蹲着一个瘦小麻面的长毛,看年纪不过二十刚刚出头。左右两个长毛称为“小把戏”的十五六岁的少年,手中都抱着雪亮的钢刀。
6个人一字跪下,麻面长毛开口就说:“现在粮草不足,要这许多人何用?推出去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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