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狱中他万念俱灰,新疆太遥远了,离天津几千公里。去了以后恐怕就很难和家人再见面了,临走之前,母亲到监狱里来看他。由于判的是无期徒刑,当时家里人都没想到能在天津再见到他,以为这一走就是诀别了。母亲那时已经身患重病,走路都十分艰难,但知道儿子要转到新疆服刑,竟然连续十几天每天在监狱外等候,期望为他送行再看上一眼,在他服刑的第十年,母亲去世了,临死前还在念叨着他的名字。那一面就真的成了他跟母亲的最后一面。
那段时间里,强子很消沉,不敢听到伤感的歌,就算别人在一起聊天提家里的事都会躲得远远的。儿子再坏,父母都不会嫌弃他,同样,再坏的孩子也剪不断因血缘构筑的那份亲情。
强子因为表现优异而被假释,回到了已离别十几年的家。父亲早已是白发苍苍,两鬓斑白。他做过几次生意,卖过水果,倒过海鲜,可不但没有挣到钱,反而钱赔进去不少,日子艰难的过,他的昔日狱友找到了他,让他一起卖毒品,但他觉得毒品太害人了,再加上风险大,良心未泯,就没同意,但后来又有人找他做改制手枪,他觉得凭自己的专长可以一试,试着做了几把,销路还不错,就开始干上了这个。
此时强子被关押在监狱中很是焦虑,我了解到,原来他的父亲因为中风脑栓赛而住进了医院,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他跟我提出想去医院再看父亲最后一眼,因为宣判就快到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将面临他人生的最后终点。面对这个要求我很为难,因为他毕竟是个在押的死囚。但根据他的情况,我又难以拒绝,经过上报领导同意,5个狱警给他装上刑具,晚上开车带他去了医院看望他的父亲。
到了病房,强子上前看着一直处在昏迷中的父亲,这个倔强的汉子在命运无情捉弄下未曾掉过一滴眼泪,此时却闪动着泪花,两行泪慢慢涌了出来,低声说着:爸爸 我欠你太多 今生我报答不完了。。。
屋内弥漫着淡淡的伤感,这时我突然发现他父亲的脚打着石膏,我悄悄找来护士询问,原来是送医院时他父亲脚就已经打上了石膏了,可能是轻微的骨折巴。我下意识的去拉开父亲的衣袖察看下,这时强子突然冲我扑过来,像个野兽般的怒吼着:你要干什么!4个狱警立刻将他按在地上,我再次拉开父亲的衣袖,发现他胳膊上有个醒目的伤痕,我对狱警说,把强子衣袖也拉开,强子激烈反抗着,你不是看过了吗,人是我杀的,快带我离开医院!强子胳膊上的伤痕竟然如出一辙。
父子胳膊上的两个伤口进行对比,有些细微的差别,强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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