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问案子的老手,一句话撂出来,把温瑶珍问了个大窝脖儿。四爷胤祯站起身来,走到他身边说:“温瑶珍,你是正白旗的人吧?”
温瑶珍一愣,心想:四爷问这干吗?赶紧纠正说:“回四爷,奴才是正红旗的。”
情祯哈哈大笑:“哈哈哈……你如今已经不是正红旗的人了。我前天在内务府替你办了转旗的文书,如今,你是我正白旗的旗奴。怎么样,跟着四爷我这旗主儿,你乐意吗?”胤祯一边说,一边掏出一张转旗的文书递了过去。
温瑶珍接过来一看,脸刷地一下就白了。他清楚地知道,按满族的族规,旗主对旗奴是掌着生杀大权的。如今,自己转到了四爷这位冷面王的旗下为奴,那还有好日子过吗?想到这儿他说:“四爷,这,这是怎么说呢,我原来的本主儿九爷又该怎么想呢?”
胤祯冷冷一笑说:“嘿嘿……这话说得混账!旗奴转籍是内务府的事,与九爷有什么关系。朝廷不是有禁例,不准对大臣用刑吗?你是二品大员,我自然不能动你。可你如今又是我四爷正白旗下的奴才,你犯了罪,我就要用本旗的家法来治你,你以为怎样啊?”
温瑶珍一听这话,吓得面如死灰,浑身颤抖,趴在地下磕头出血,连连说道:“四爷饶命,奴才有罪,求四爷超生。”
四爷露出“冷面王爷”的本色了:“哼,超生?告诉你,犯了事就别想求饶,这就是四爷我的家法。如今,人人都说我四爷刻薄寡恩。可是,我刻薄是真,却并不寡恩。你大概也知遣,年羹尧是我的旗奴,如今当着四川巡抚;刚才去传你的戴铎也是我的旗奴,他已经当了知府,马上要放他去做道台;还有梁皓之,也是我正白旗的旗奴,我保举他做了河南的道台,可是他却在背后说我的闲话,于是我打发他到乌里雅苏台充军去了。你温瑶珍要是听话,守规矩,我可以让你升官,放你去当个封疆大吏。可是你要故意惹我心烦,我叫你全家去给披甲人为奴,我也可以把你装到铁笼子里活活饿死。这就是四爷我的刻薄。我的毛病,可是这毛病我改不了!你懂吗?”
四爷这话说得有情有理,可也透着让人发抖的威胁,连十三阿哥都听得浑身战栗。温瑶珍吓坏了,他颤声说:“四爷,奴才不知您老想问什么事儿?”
“嗬,新鲜。闹了半天是你问我呀,还是我问你?”四爷走到桌旁坐下,喝了口茶,沉稳地说:“爷想知道任伯安住在哪里。”
温瑶珍老老实实地回答:“回四爷,任伯安他住在宗学胡同。”
“嗯——他不过是个罢了官的生意人,为什么京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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