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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次友被送回京城,住在何桂柱的家里,经过太医的细心诊治,已经安定了下来,只是身体十分瘦弱。康熙皇帝几次夜临病榻之前问疾,使伍次友更加局促不安。他力劝皇上,不要为自己担忧,专心料理这风云突起的国事。
康熙也确实很忙。孙延龄、王辅臣等相继叛变,由此而生出的许多事端,是该一个个地解决了,他把熊赐履,索额图和明珠召进宫来,想听听他们的看法,商讨出一个对策来。不料,刚开了一个头,他们三人就闹翻了脸。
索额图率先发难:“万岁,记得康熙九年,明珠奉旨去陕西,回来后曾夸耀王辅臣如何忠贞,如今王辅臣竞擅自杀戮朝廷大臣,举兵叛变,这件事明珠应该向皇上说清楚。”
明珠头上冒出汗珠,但他很快便定住了神,淡淡一笑道:“不用我说,这件事皇上从头到尾都是知道的。”
熊赐履却冷冷说道:“未必吧!万岁也有个知道的事呢。”
“啊!熊大人此言,是要置明珠于死地了,你是有名的理学大臣,如此说话,恐怕算不得正人君子吧。既然康熙九年我便有罪,何以今日才参劾?既是参劾,在万岁面前,你就该明白直陈,又为何这样藏头露尾呢?也不知你和索大人私下是怎样商定的——是来欺我呢,还是欺君?要是欺我,请到我私邸,明珠甘愿受欺,要是欺君,那又该当何罪?”
康熙见一开头便跑了题,心中焦燥,怒目而视:“你们三人都住口,朕召你们来,是议论大事的,不想听你们互相攻讦!来人,去传王吉贞进见。”说着,拿起御案上的宣纸“啪”地一拍,连守护在殿外的魏东亭都吓了一跳。
索额图却并无畏惧之色,跪下奏道:“奴才说的正是王辅臣的事。明珠在陕西收受王辅臣的贿赂,回来后欺蒙圣主,致使国家封疆大吏惨死。他力主撤藩,眼见折尔肯等又一去无回,这样的乱国之臣实应处以极刑,以谢天下!”
“嗯?有这样的事——明珠你受了贿么?”康熙问。
明珠“扑通”一声跪下,抗声答道:“回主子,奴才没有受贿,索额图今日要借刀杀人,不过为了撤藩的事与奴才意见不合,求万岁替奴才作主!”
康熙知道受贿的事眼前是无法查实的。现在也不是从大臣中追查责任的时候。他严厉地说:“哼,大乱已成,朝廷无所作为,你们三人先杀头砍脑袋地闹了起来,如何能同心协力?撤藩是朕的主意,与明珠有什么相干?即或明珠也不赞同撤藩,朕依旧要办;难道你们要办朕这个罪魁祸首?”这话说得分量很重,熊赐履和索额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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