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胡宫山的背影,康熙转脸对魏东亭道:“此人功很深。过去朕对此亦闻所未闻,见所未见!”魏东亭忙赔笑道:“此乃主上洪福。”康熙怅然若,失道:“但不知他肯为朕用否,”
魏东亭道:“君子喻以义,小人则喻以利,主上待之以礼,何患他不为我主所用?”康熙爽朗一笑道:“你的学问也大有长进嘛!”
出了一会神,康熙又问道,“小魏子,方才你说的‘义利’倒提醒了朕。据你看,这班布尔善与鳌拜是不是真的一伙?”
“奴才瞧着是一伙的。”
康熙道:“未必!班府里养着几十名卫士,行动诡密,连鳌拜都不知道。”
魏东亭惊道:“皇上怎么知道……”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康熙道,“他瞒着鳌拜的事不少。”
这个消息使魏东亭深为震惊,咬着嘴唇陷入沉思,却听康熙又道:“你想,他是皇室近枝,鳌拜篡了皇位,于他有甚么好处?”
魏东亭从未想过这档子事,不禁语塞:“这……”你不忙回答。朕看他们未必真是一党。他或是潜入鳌拜跟前,佯作拥戴伺机为朝廷出力;或是自己另有图谋,借一借鳌拜势力。这些话你可存在心里将来或可验证。”
“是!”
再过一个月便是中秋。”康熙沉吟道,“你得便儿约他一下,与朕一同出去踏秋一游。日子暂不定死,到时再告诉他,朕倒要瞧瞧他葫芦里装的是甚么药。”
“不可!”苏麻喇姑掀帘进来,大约觉得自己太冒失,又笑了笑才说道,“千金之子尚且坐不垂堂,何况圣上乃万乘之君,岂可亲临险境?”
“这个不妨的。”魏东亭笑道,婉娘也太小瞧我们了,难道我们就白吃皇上俸禄不成?”
这不是吃俸禄不吃俸禄的事。”苏麻喇姑毫不让步,“不出事便罢。就是碰了万岁爷一根汗毛,你悔断了肠子也来不及!这事得经太皇太后定夺!”
“这个自然,”康熙笑道,“不过朕意是一定要去的。天天就在这几处地方转,也实在太闷。小魏子先作准备好了,腾便微服转一遭儿也无妨。”魏东亭也笑道:“这个主上尽自放心。”
“今日说好,说不定哪日我也去凑热闹!”苏麻喇姑接着补上一句。
“那就这么先定下来。”康熙道,“待朕请过太皇太后和皇太后的懿旨再说罢。”
魏东亭放马回宅。出了宫抬头看时,已是申牌时分,虽已炎日西斜,秋老虎的余威似乎还没有消尽,连马也热得懒洋洋的。便笑骂一声:“连你这畜牲也热得这样,咱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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