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但彭真心里却感到好笑:是不是文艺工作者只能写工农兵?难道写历史剧、演传统戏就不是为工农兵服务?难道工农兵只喜爱看表现他们的戏,而根本厌恶历史剧和传统戏吗?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界限没有划清:究竟演历史剧、传统戏等于不等于就是宣传封建主义?如果照江青的逻辑推下去,文艺舞台岂不是都要扫除地干干净净了吗?如果这样,党还有什么“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可言?
彭真在江青讲话的时候,想到了很多。
一九五九年十月,刘少奇在民族文化宫看完北京舞蹈学校演出的《鱼美人》舞剧后,接见了演员,高兴地说:“不成熟没有关系,一次不成熟,下次再搞一个就成熟起来了,新的事业不可能一次就成熟。要经过试验,经过失败,才能得到成功,要勇于创造嘛!”
刘少奇在一九六零年春天,看完《天鹅湖》和《巴黎圣母院》后,专门发表了一番谈话,说:“戏曲反映现代生活不能勉强,芭蕾舞、外国歌剧不一定能够反映,即使能反映,也只是几个戏的问题。观众的口味是不同的,有的愿意听全本戏,有的愿意听片段,大部分是听故事,而农民则是喜欢连台本戏,有头有尾。看了戏,能得到休息,使人高兴就很好。看了《天鹅湖》可以提高兴致,《巴黎圣母院》的艺术水平也很高,也有教育作用。我很喜欢《天鹅湖》,很有意思。希望你们再拍几部新作品。”
刘少奇不仅对戏剧,而且对电影也经常发表他的意见:“《出水芙蓉》这种片子很好看嘛,可以让我们的干部看一看,这是娱乐片,大家都可以看看嘛!”
一九六一年一月,《海瑞罢官》的剧本由著名表演艺术家马连良主演海瑞公演后,刘少奇就看过了。当时他对彭真说:“这个戏还可以,可以多编一些这样的历史剧。历史剧也可以演,但要古为今用。有些历史剧,要重新改编,如《恶虎村》,是演黄天霸的戏,改好了就很有教育意义。也有一些是改得不好的,如《李慧娘》、《谢瑶环》、《团圆之后》等等。当然,不是说孟超、田汉的戏改得都不好,也不是说孟超同志是反社会主义,但是《李慧娘》的戏里是有反社会主义的东西的。”
江青当着康生和彭真的面,就对他们说:“马连良对这个戏很感兴趣。他写了一篇文章说:‘《海瑞罢官》是对现实贴的一张大字报。’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呢?”
没有任何人来回答她,她对彭真专门说:“有人给我反映马连良是一个戏霸,他曾经在一九四一年率领华北演艺使节团去东北为庆祝满洲国建国十周年作慰问演出,伪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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