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背脊上,似乎要将他看穿。
不知过了多久,纱幔后面的宁帝缓缓道:“起来说话吧。”
陈迹直起身子,低头回道:“谢陛下。”
宁帝隔着纱幔不再开口,阁老们身后的各位部堂们屏气凝息。
最终,徐阁老慢悠悠问道:“陈迹,明明你也是护驾功臣,杀天策军逾百,胡钧羡却在奏折里对你只字不提,你二人可有私仇?”
陈迹不懂政治,并不知这问题背后藏着善意还是杀机。他原以为自己只是来走个过程,却没想到被单独召来“审问”。
此时,张拙见他不答,凝声道:“陈迹,阁老问话据实回答!”
陈迹心中稍定,回答道:“回阁老,回张大人,我与胡总兵并无私仇。”
张拙追问:“那他为何报功时偏偏漏了你?”
陈迹思索两息:“恩师王道圣曾写书信给胡总兵,将草民举荐给固原边军。胡总兵召草民上固原城楼表示招揽之意,但草民拒绝了。”
徐阁老缓缓问道:“为何拒绝?”
陈迹拱手道:“回阁老,离家太远。”
徐阁老又问道:“你是否知晓,胡钧羡与司礼监联手,以太子为诱饵,伏杀天策军?”
陈迹心中一动,方才仁寿宫内,恐怕争执的便是胡钧羡及固原边军的功过是非。
该如何答?自己最该按张拙的暗示“据实回答”。
在场所有人都有各自的立场,唯有张拙真心帮他。
张拙暗示他的,应该便是宁帝想要的。
一旁陈阁老也出言道:“陛下面前莫要遮遮掩掩。”
可陈迹想到固原那座风沙弥漫的城池,垂眸轻声道:“草民不知。”
张拙低喝道:“你亲历固原一战,又守在殿下身旁,怎会不知?从实招来!”
然而就在此时,纱幔后响起清脆的铜铃声,铃声盖过了所有声响。
所有人转头望去,纱幔后的帝王摇着一只道家三山铃,饶有深意道:“张拙莫再暗示他了。”
张拙赶忙跪伏在地:“臣只是怕他耽误陛下时间,伏乞圣裁。”
宁帝平静道:“陈家小子凡事思虑再三才开口,生怕说错话、做错事、担错责,倒是有几分当阁老的做派,想来有内阁首辅之资。”
此话一出,绣墩上的四位阁老连忙伏地:“望陛下恕罪,微臣绝无推诿扯皮之意。”
宁帝在纱幔后笑了笑:“各位阁老起来吧地上凉……宣李玄、齐斟酌。”
待二人进了仁寿宫,徐阁老问道:“你们二人是否知晓胡钧羡与司礼监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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