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立柱上,刻着并不工整的对联:
我是天公度外人。
看山看水自由身。
陆谨在牌坊下站定,再不往前一步。
他深吸一口气,拱手作揖到底,朗声道:“今枢密院陆谨奉上大礼,请武庙下山,匡扶社稷!”
……
……
翌日清晨。
姚老头专程在二道白河镇歇了一晚,等到天光大亮才动身上山。
只是,到了山脚下才发现,景朝虎贲军竟还守在山下。见他四人靠近,皆虎视眈眈的看着,将上山的路拦住。
姚老头负着双手来到虎贲军前,轻描淡写道:“连武庙的客人都敢拦?”
虎贲军相视一眼,片刻后,缓缓让出可过一人的小道。
姚老头目不斜视的从一众虎贲军中穿过,踩着石阶往山上走去。
石阶上,朱云溪回头看了一眼虎贲军,小声问道:“下野之人为何能这么快起复,而且方才起复,立马便有滔天权势。”
姚老头神情寡淡道:“他在景朝年轻人心中的地位极高,能起复也不意外。有人说,陆谨下野不像是真的失势,更像假意失势,让那些暗地里反对他们的人都跳出来,而后赶尽杀绝。”
梁狗儿挑挑眉毛:“他下野的时候,羽翼一定会被政敌清剿,心腹也会被人暗害,好狠的心。”
姚老头冷笑:“不狠能将自己外甥丢在敌国吗?”
陈迹曾用一封信许诺梁狗儿,只要带着那封信来景朝交给陆谨,定能见到妻子姜琉仙,他自然也知道陈迹与陆谨的关系。
“也不怪老头昨天说话夹枪带棒的讽刺他,这事做的确实不地道,”梁狗儿纳闷道:“他在景朝有滔天权势,为何不让陈迹回来?这不合情理啊。便是景朝再危险,难道还能比敌国更危险?”
姚老头摇摇头:“这便不知道了。”
说话间,山上传来脚步声。
姚老头抬头看去竟是陆谨正在下山。
就在此时,梁狗儿忽然拉过朱云溪,低声道:“闭眼!”
石阶上,陆谨一身灰袍,慢悠悠从姚老头他们身边经过,彼此没再多说一句话。
在陆谨身后,吴宏彪和一名紫衣女子跟着,却见那紫衣女子手中提着一柄长刀,左脸颊一处伤疤从颧骨延伸至而后,耳朵上有一处孔洞。
似乎曾有一支箭矢从她脸颊划过,射穿耳朵。这一箭破了她的面相,原本精致的五官平添几分肃杀之气。
大雪、雾凇、狭窄石阶。
紫衣女子轻盈的像是山中雪妖,不属于人间。她与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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