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只要他能一心向学,其他的便不必计较。可此子简直冥顽不灵、无药可救!”
张拙张了张嘴巴,半天没说出话来,许久后,他迟疑道:“陈迹那小子会不会有更重要的事情?”
陈礼钦嗤笑一声:“什么更重要的事情?我原以为他是睡懒觉,那也还情有可原,毕竟少年心性贪玩贪睡可以理解。但我还专程去了一趟医馆,却发现他根本不在里面。”
“姚太医有没有说他去了何处?”
陈礼钦越说越生气:“姚太医不肯说,他那两位师兄也不肯说,但想必此子又去了赌坊彻夜未归。说什么洗心革面,我看他是狗改不了吃屎!”
张拙见他越说越难听,当即也有了些许怒意:“你做父亲的怎么老是怀疑自己孩子,当初有人说陈迹是赌徒时,你可有认真调查过?”
陈礼钦不解:“赌坊拿着白纸黑字的借据找上门来,还能有假?”
张拙瞪大眼睛:“所以,你看到借据便信了?若有人来污蔑我家孩子,我必打破砂锅问到底,弄个水落石出不可。陈大人,好在你是同知,不是通判,不然这些年我洛城府衙要有多少冤假错案?!”
陈礼钦怒目相对:“你!”
一个声音打断两人争吵:“两位大人,不如我们先说正事。”
这声音平静的像是一盆冷水,兜头浇在了两人头上。
张拙转头。
却见陈迹依旧戴着兜里,蒙着面目,只余下一双毫无波澜的眼睛。
他有些担心,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劝慰。
然而陈迹只是分析道:“两位大人快些安排施粥之事吧,且不提拖久了会不会再有事端,我观那些百姓,确实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再吃不到东西,恐怕扛不住了。”
不知为何,张拙心中突然有种感觉,这位医馆学徒,是真的已经将陈氏那些血缘亲情尽数斩断。
如荒原上的一颗野草,无所谓从何处来,无所谓到何处去,肆意生长。可对方昨夜挺身而出之举,却又像是八月里的大雨,磅礴而有力。陈礼钦看向陈迹:“这位是?”
张拙指了指陈迹:“平息民变之事,多亏这位密谍司的同僚,小小年纪便有大将之风。”
陈礼钦一身红衣官袍,上下审视着陈迹,微微皱眉:“密谍司?”
张拙没好气道:“陈大人,你真该好好谢谢他,昨夜若不是他孤身一人在城外做人质拖住灾民,你我现在头上乌纱不保。”
陈礼钦平静道:“本官不会因为阉党偶尔做件好事,便与阉党同流合污。张大人,卑职劝你也离阉党远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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