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杀了他。」

【是吾的错，他本身只是一片叶子，并没有心这种东西的存在，于是我便用一粒种子放在了他的胸腔之间。吾没想过他会离开，所以并没有教过他这些是非对错的观念。他只知道如果想要的话就得去得到。】

世界树的手贯穿了自己的身体，掏出来了一颗微微散发淡绿色荧光的心脏。

【把它带给那孩子，此后的路由他随心选择。】

白色的光幕空间迅速萎缩，世界树再也维持不住人形，变成了一颗普通的树的样子，只是躯干变得崎岖，摇摇欲坠。祂周边万千树木也迅速枯萎，最后直接坠落在地面上化成齑粉，只留下地里盘根错杂的根系。

主系统：……

「你孩子分裂成了两个，只有一颗心脏，你怎么不先交代清楚给谁就死了？」

最后主系统选择将这颗心脏塞进了华致的胸膛，因为他此时就躺在病床上，比较好找位置，而且他的黑化值比起另外那个人，略微低了些。

“杀了我会让你快乐些吗？”夏有意眼睛波光粼粼，弯唇温言软语。

“杀了你？”安意然被他说得一怔，不明白这件事又和他有什么关系。

他这么讨厌华致，现在这个局面，难道不是他最想看到的吗？

“对，杀了我会让你开心一些吗？”他慢慢走近安意然，刀尖直逼他腹部，但他似乎并没有感觉到，继续往前走。

直到刀尖有一丝潮湿，安意然被逼得连连后退。

看着他的身影，即使和记忆里的那个人并不相似，但依旧带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

安意然下意识吼出声：“离我远点，不要过来！”

“槐稚……”她看着眼前的人有些出神，眼神都显得涣散，仿佛是盘古还没劈开混沌的长夜。

夏有意并不在意自己腹部的疼痛，对他来说，那只是一个小创口而已。

他想要伸手替安意然把散落在耳边的发丝挽到耳后，却被对方侧头躲了过去。

“你说得对，你不喜欢的人，那他们就应该消失。”夏有意眼睛的焦点正落在她脸上，眼底荡漾的笑意却十分可怖。

“刚刚在医院是谁刺激了你？夏季是吗？”

他甚至现在已经开始直呼自己父亲的姓名了。

“你想做什么？”她依旧保持握刀的姿势，正对着他。

他脚步都没有挪动一下，堪堪是打了个响指，一旁树林中快要蹿出来了上千只鸟，有目标的朝着一个地方飞去。

“你不是恨他们吗？我让他们去死好不好？先是夏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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