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痕恨透了自己的不干脆,以前的他恨就是恨,爱就是爱,现在却因为一个仇人而变得婆妈起来,这个样子教他很难适应和伤透脑筋,抓住自己的一头短发,他很想漫天大吼。
怎么才一下子而已,事情与问题就变得这么复杂。
一脚踢开椅子,水无痕大踏步地走出房门,然后往楼下奔。
我要出去透透气!
***
微弱烛火照耀着床沿,床上的玉羲在动动眼皮之后便睁眼醒了过来,全身似是快散了再重组的骨头不禁让他蹙紧细眉,不敢叫出声,深怕惊动适才离开的水无痕与他的一干手下。
望着桌前的烛火在清凉的空气中摇摆不定,玉羲的心头也跟着蒙上一层阴影,单手撑起身体,面容难掩痛楚的用右手拉拢松垮的衣襟,试着伸伸脚的他,发觉之前流出的暗褐血迹已然消失,并且伤处还缠上了新的布条来止血,心头微微一震,他试着摇首忘却脑袋里霎时浮出的念头。
毕竟水无痕是那个害得我如此狼狈的凶手,我不该因为他一时的好心而故意抹杀他对我所做的一切烂事!
玉羲忍痛下床,却因为不稳而往前一栽,撞倒了躺椅、跌痛了鼻与手臂。
掩住即将出门的咒骂,玉羲想掩饰一下他已经醒来的事实,只是很可惜的,天公不作美,就在他爬起身之际,不知何时自二楼窗外跳进的几名黑衣人,对着他就是一个挥剑,玉羲惊诧,狼狈转身避开。
“水无痕在哪?”其中一个覆面黑衣人持剑喝问玉羲。
玉羲摇首,声音因为病了而显得沙哑,“我……不知道……”
豆大的汗珠直直冒出际,玉羲见另一名黑衣人带着其他两个黑衣人转奔至楼下,而玉羲眼前的这名黑衣人则以一双利瞳瞅着玉羲脸色发白又抚胸的模样,轻笑出声。
“你就是风国的狗皇帝?”
玉羲一听见对方的称呼,忍不住皱眉,“我不是属狗的……我叫玉羲……”呿!杀手好歹研究一下自己的猎物叫什么嘛!看他们实在是太不专为了!
黑衣人不语的看了玉羲半晌后,剑尖忽然朝着玉羲直直砍来,见状,玉羲忙撩衣摆,正欲转往房门之时,黑衣人逮着了机会,对着玉羲的背就毫不留情的劈下去——转眸,玉羲在正要踏出门口之时撞上了一堵人墙,黑影漫开朝他盖下,霎时,玉羲只觉得自己好像被揽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