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汴州衣都未大规模普及的情况下,长安的官员居然都有衣穿,不得不说,这些人的小日子过得着实可以。
鲜血顺着他的衣襟滴落,染红了脚面。他的嘴唇微微颤动,伸出手似乎想说些什么,却终究没能发出声音。
他的身体缓缓倒下,与那名同僚的尸体叠在一起,二人仿佛是在互相抱怨对方拖了后腿。
殿内的杀戮在继续,惨叫声、刀剑碰撞声、禁军士卒的狞笑声交织在一起,仿佛一曲来自地狱的挽歌。
那些曾经位极人臣的中枢大臣们,此刻却如同蝼蚁般被无情碾碎。他们的鲜血染红了殿内的每一寸地面,他们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仿佛在无声地控诉着这场浩劫。
紫宸殿的金瓦依旧在寒风中闪烁,却再也掩盖不住大殿内的惨烈与悲凉。
一炷香时间后,除了禁军士卒外,紫宸殿正殿内已经没有一个站着的人了。
李宝臣军中的一个偏将,也是李惟简在军中的亲信走了过来,低声对李惟简说道:“李将军,这些人家小都在长安,牵一发而动全身。
我们杀一个,便是与一家人结仇。
都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些人非富即贵,颇有人脉,指不定哪天就能翻身的。”
“那你待如何?”
李惟简反问道,心中也在盘算对方的话。
这年头,个人与家族都是一体的。
今日他们在大殿内杀了这么多大臣,难道这些大臣的家族成员,将来不会找他们这些小卡拉米报仇么?
真要报复起来,李宝臣能不能抗住且不去说,他们这些“操刀者”,绝对死定了!
“不如杀之,以绝后患,都推到韦坚身上就行。”
这位偏将作出了一个劈砍的手势。
“会不会杀得有点多?”
李惟简有些不确定的询问道。
“就算杀再多,也不会比我们跟控鹤军对打的时候死的人多。我们在前线拼杀,这些虫豸们在长安端坐,杯中美酒怀中美人好不快活。
将军觉得公平么?”
那位偏将继续蛊惑道。
李惟简点点头,他已然明白,现在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他也回过神来,为什么这种“脏活累活”,李宝臣要自己来办了。
实在是外人办这样的事情,两边都无法放心。
“你去查查他们的身份,然后……”
李惟简还要再说,却听那偏将痛心疾首的低声抱怨道:
“唉哟我说李将军啊,这要查到什么时候去呢?你一查他们不就跑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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