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几公里之外,那片战局已然崩塌的战场,对他们来说都不存在一样。
帝国上校头上冲天的黑色羽翼头盔点了点。
他转头看着那赛尔人:“敲钟!”
一座看着挺普通的铜钟,就像是寻常教堂上会悬挂的钟一样,在木架子上被推出来。
而那赛尔人们,则将它运到车上一辆挤满了囚犯的车上。
车上蒙帆布,盖上之后谁也不知道这车有什么不同。
那赛尔人面色难看的端着长矛,指着车上的囚犯,而那些囚犯像是也知道流程,在这辆车被拉动、帆布盖上之后,里面就传来了被敲响的钟声。
说实话,在军营这种嘈杂的地方,在如今这个十多万人的大战役人叫马嘶,眼看着已经崩盘的时候,这钟声虽然悠扬,但其实也没有多显眼。
可是在场所有人却都面色沉凝。
一些胆小的那赛尔人更是已经咬着嘴唇。
钟声按照命令被敲响,而在敲响之后,他们守卫的隔离区域内则开始发出动静。
那是一大片、一大片,不知道什么东西发出来的呜咽!那些东西像是想要惨叫、惊呼、挣扎,却死活都只能像是被捆住的猪一样,动弹不得,连喊也喊不出来。
隔离区里,那些停在帐篷内的大车发出晃动和木板碰撞的声音。
大片的声音聚集在一起,让人心慌意乱。
被堵住的呜咽惨叫声,还有那些挣扎声,在这阴沉的天气下,在远处那片残酷沙场的衬托下,都更显得诡异、阴森又恐怖!
几乎都让隔离区外面的看守者承受了巨大的心理压力。
那赛尔战术骑兵团的士兵们有的嘴角抽搐,低声咒骂不止。还有的则闭上了眼,嘴里默默向自己所信仰的神祈祷。
装着囚犯和铜钟的车被拉走,它将会无规律的在隔离区周围运动,由帝国军队亲自控制,那赛尔的士兵只是负责保护这片隔离区的治安罢了。
而在尼弗迦德军营的动作开始之后,战场上也相应的有了变化。
一团没什么辨识度的阴云,在这本就阴沉的天空中出现。起先,没什么人发现或注意到这一点,但是随后
在约翰·纳塔利斯在最后时刻下达了让预备队入场的命令之后,战场局势已经清晰明了的呈现在了北方联军指挥所的眼前。
尼弗迦德人宛如黑色浪潮的攻势被遏制,被瑞达尼亚的军团从侧面拦腰斩断!
而正面的中央防线也奇迹一般的顶住了,只有少量维律赫德旅的部队冲了过去,能造成的影响非常有限,甚至压根就不算是被攻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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