蔑师尊!你这么能这么说!你这个、这个……”
五岁的小崽子哪懂什么骂人的话,他只觉得这个人实在是可恶的很,却不知该如何说,最后把自己眼眶都憋红了。
刚刚这个人说他是另一个自己时,自己还十分相信,如今却强烈怀疑起来:他怎么可能是我呢?我怎么可能会这么说师尊?
“随便你吧。”大佬懒得与这傻小子争辩,只是静静看着这个小孩在冷静下来后,又翻箱倒柜地寻找记载有引气入体法门的书籍。
大佬冷眼旁观这姑且算是“幼时的自己”的小屁孩执着地想要引气入体,突然觉得满心嘲讽。
他记得,他刚入九华霄的时候,越c之对他还是十分和颜悦色,甚至于是宠爱有加,后来得知他无法修行,这所谓的师尊对他十分冷漠了。那时候的他也跟这个小屁孩一样,每天想各种办法引气入体,希望能重新和师尊亲近。一直到他九岁吧,他在琉琊峰一直被杂役排挤,各种刁难,每天饥肠辘辘,凛冬几欲冻死,就这样熬了四年。
要不是时泽一直偷偷帮助自己……那他估计真的会死在无人知晓的角落,不过,从他被关起来取血之后,他就再也没看到时泽了。后来他也曾试图寻找,却翻遍整个九华霄都未曾找到——一如那些在他生命中昙花一现的人一般。
那可笑的自己没等来自己跟师尊重修于好,却等来了自己被发现身负“魔性”的那天。于是他从别人不闻不问,到被囚禁折磨,到后来被日日取血,他那时便发誓:总有一日,要让越c之欠他的,千百倍偿还。
裴明这般想着,忍不住又是一声嗤笑:后来,自己做到了,不是吗?
越修之不是喜欢取血吗?于是他放干了越c之最后一滴鲜血。越修之不是自诩正义,视魔族如牲畜吗?于是他将九华霄变成了魔窟。
想到这些往事,裴明对越修之更加厌恶入骨,对眼前这个小屁孩的顽固执着更是感到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