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我也送送大人,冯大人虽说对戚家的案子颇为上心,但毕竟没有亲自操办,下官正好……”
秦牧野再次打断:“刚才何大人不是已经讲过一遍了么?”
何橦:“……”
秦牧野淡淡道:“还请何大人将最近的案宗都整理出来,我晚上过来一起看。我刚刚当官不久,行政断案都有些生疏,所以请何大人务必整理得完整且有条理一些,不然我会看得很烦躁,回见!”
说罢。
直接带人离开。
冯塽冲何橦拱了拱手:“何大人,下官就先去送秦大人了。”
言谈之间,胸脯挺得老高,再也不复方才愤慨窝火的模样。
打了个招呼,就赶紧跟上了秦牧野。
只留下脸色铁青的何橦和杨烈。
杨烈忍不住骂道:“这纨绔实在太不像话了,一开始还以为他多勤政,结果不还是任人唯亲,案宗不急着看,章程也不走,只听冯塽一面之词?”
何橦苦笑一声,人家摆明就是对自己不信任,偏偏人家是四品京官鸿胪寺少卿,还是镇南侯世子,有资格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只是……
一个莽夫一样的钦差,再加上一个愣头青长史。
这是要出大事啊!
杨烈沉声道:“何大人,要不要把案宗……”
何橦挥手打断:“人家说务必整理得完整且有条理一些,就差把威胁两个字写在脸上了,你要是想找死,就把案宗藏起来。”
“那……”
“朝廷派下钦差,戚家的案子是摆明要查到底了,咱们拦不住,你派人过去知会一声,也算咱们仁至义尽了。但冯塽要查的那个案子……”
“怎么说?”
“只能寄希望于钦差团里没有能人。”
何橦神色痛苦地揉了揉太阳穴:“希望他们到时候能知难而退吧!”
杨烈也是满脸愁容,却又忽然看到了什么:“哎?他们回来了,不对,怎么只有一个人?”
何橦顺着望去,果然只有一个人。
他赶忙迎过去:“牛主簿,您怎么又回来了?”
牛平天骂骂咧咧:“秦牧野说他跟邕王是朋友,所以才能住过去,我跟邕王都不认识,就让我回来住。你不是准备洗尘宴了么,洗尘宴呢?”
何橦恍然,连忙点头:“在呢在呢,我这就带牛大人去!”
“赶紧!”
牛平天不耐烦地催促道。
他心里很不爽,在飞舟上呆了两天,他完全是被处于孤立的状态,没人说话都要自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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