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就猜到了?”
许怀义点了下头,淡定的道,“师傅,自古忠君忠义不全尸,忠臣良将,大多都没好下场,弟子早就有准备,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罢了。”
“怀义,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就是,就是……”孙钰说不下去,他当初被皇帝召见时,也很震惊,难以接受,但君命难违。
许怀义接过话去,“就是要夺了我手里的兵权对吧?
等回京后,再给弟子安排个闲职,如此,朝廷就能放心了。
其实,真没必要。
弟子不贪恋权势,就是不派您来,难道弟子还赖在这里不走了?
边关条件苦成这样,谁愿意留这里吃苦受累啊?
就为那十万兵马?
说句难听的,弟子真不稀罕,也养活不起,朝廷只要下一道命令,弟子随时都能回京,哪需要让您来盯着弟子?
安排闲职也没什么,左右有爵位俸禄,吃得上饭,不比弟子当年逃荒强多了?
弟子不会不满,有没有怨怼,唉,朝廷真是多心了!”
他一口一个朝廷,是为避讳,孙钰心里清楚,朝廷对许怀义,顶多是眼红嫉妒,却远到不了容不下的地步,毕竟许怀义根基太浅,在世家大族面前,威胁很小,真正忌惮他的是皇帝。
皇帝怕他功高震主,怕下一任君王驾驭不了,或许还有些他不知道的原因,总之建兴帝对许怀义,似乎怀揣着一种说不清的讳莫如深。
“为师信你!”孙钰说的斩钉截铁,“可是……”
许怀义笑笑,打断,“弟子明白,师傅,您不用为难,弟子巴不得回家陪媳妇儿过年,就是有点遗憾,没打到鞑子的老巢去,半途而废,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