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父亲偏爱大哥,也知道自己不受宠不讨喜,所以不学无术,混了个烂名声,本以为这样就能让所有人满意,可……还是不行!
他不懂,他真的不懂。
他们身上流着同样的血,为什么父亲偏心至此,而那个得到了一切的人,非但没有丝毫感恩,还要敲髓吸血,把他们所有人都逼上绝路!?
父亲甚至愿意为了那个人去死!以此换来他的安稳!
沈延川道:“他这样做,或许不只是为了谢安钧,更是为了整个谢家。”
谢安白脸上的神情渐渐消失。
他当然知道。
可如果不是谢安钧胆大妄为,犯下大错,谢家又何至于走到今日?
“你刚才说,那个被他举荐的人,叫郑抱粟?”
“嗯。”
“他这是卖了范承卓一个人情?我倒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和那个姓范的交情这么好了……”
沈延川安静许久,才道,“他不能习武,但若能在军中安插自己的人,也是不错。”
谢家军总要卖个面子的。
谢安白像是听到什么笑话,冷然讥笑,“他连本兵书都看不明白,手倒是伸的长!真以为找个会打仗的人,就能在军中收拢人脉!?”
沈延川忽而一笑。
“你以为,那个郑抱粟,果真英勇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