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记得挺清的。
“可不可以明天再回去,我跟你一起。”
原本是像牛奶一样白皙的皮肤,此刻手臂快接近肩膀的地方,却裹着纱布,下面藏着让人触目惊心的伤口。
傅老太太沉吟了片刻,才又说:“政听出事了,不知道怎么得罪了苏鹤,被灭口送到了你二叔家里。”
“习惯了,痛就吃药,喊也没用。”赵知溪如实回答。
赵知溪眨巴着眼睛,明明是心虚可却像是受了委屈的模样,不知道是不是喝的药起了效果,脸颊开始泛红了,有些血色了。
一时之间,气氛变得有些尴尬,好在傅砚辞的手机适时响了起来,是傅家老太太。
他真的想好好心疼她,让她像是别的小女孩儿一样,哪怕像是乔梦鱼那样,委屈了知道勾着邵嵘谦的手指掉眼泪,用柔软的一面去保护自己。
赵知溪心脏狂跳着别过了脸,目瞪口呆的表情证明她知道刚刚的动作意味着什么,一双杏眼雾气蒙蒙的,让人看不清里面的神采。
病房里开了暖气,暖意十足,与外面的天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傅砚辞不说话,只摸出手机划拉着屏幕,不知道是在看新闻还是跟什么人联系。
“你安心在这里休养,我会多派保镖过来,如果闷了,就让小鱼过来陪你。”傅砚辞说。
该来的早晚会来。
傅砚辞是动了恻隐之心,可此刻,看着她别扭害羞的模样,才明白她刚刚就是故意的,故意使坏让他喂药给她。
“为什么不喊出来?”傅砚辞又问,温柔的语气中充满了心疼。
“唔。”赵知溪忽然闷哼了一声,秀气的眉头都蹙在了一起,就连被子都跟着滑落了一截。
她身上到处是伤,女医生处理的时候,便把她的衣服全都剪碎了,因为伤的重,又不方便再穿衣服,便只在身上盖了一条薄毯,现在滑下一截,整个白嫩的肩膀都裸露了出来。
两个药碗都空了,外面天空又扑簌着下起了雪,明明已经是早春的时节,京市的气候却一反常态,一连下了几场雪,让原本回升的气温,又骤然下降。
傅砚辞心头的刀子剜的更厉害了,看着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可却比谁都坚强,受了伤不会喊疼,喝药不会喊苦,受了委屈也不会哭,坚强的让人心疼。
傅砚辞毫不避讳的划开接听键,不等他说话,傅家老太太的声音便传了过来:“你还在京市?”
傅家老太太生死都经历过几次了,做事向来稳扎稳打,即便是傅政听死了,也先开口问道:“你那边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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