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跟前,脑后突地挨了一棍,登时昏厥过去。
待睁开眼时,察觉给人反手绑在根柱子上,环顾一圈,却是在一间破瓦土墙的屋内,从那土墙的裂缝望出去,周围皆是荒草枯木,想必是在谋处山上废弃的民
房里。好在玉漏也给绑在柱子背后,池镜忙偏着头喊她,听见她回话,他适才放心。
一时那扇破门给人推开,有个生得又黑又壮的汉子穿着太真观道士的服饰持刀走进来,一脚踩在根凳上,望着二人笑道:“倒还识时务,晓得这里荒山野岭,喊破嗓子也没人能听见,也不喊。”
池镜向那扇阖拢的门望去,忽地喊了声:“凤二!躲躲藏藏做什么?未必你敢做不敢当?”
果然那门又给人推开,凤二领头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人。许久不见,那凤二爷大变了摸样,蓄起了络腮胡,脸颊上还添了几道疤痕,平白多了许多凶狠戾气。
他走到跟前来踢了脚池镜,笑了,“到底是你啊池老三,一猜就猜到是我。”
池镜也笑,“除了你,南京谁还和我有这样大的仇怨?”
凤二看不惯他这笑,旋即握起拳头砸在他脸上。池镜嘴角流出血来,仍望着他笑,“我要是你,就不会在这里费工夫,要什么先拿到手,免得官兵寻来,可就没有跑的时机了。”
“看来你知道我是为什么绑你来了?好,我也不和你啰嗦,有两件事,一是让你们老太太把凤家的田契送还凤家,二是另预备五万银子送到城西码头,交给一个叫赵路的船家,放他的船开出去,一日后我这里得到信,再放你们走。”
说着朝身后递一眼,便有两人一面给他松绑,一面拿刀架在他脖子上,另一人则在后头拿刀比着玉漏。
凤二递上纸笔道:“好好写,别耍花招,否则我要你奶奶一尸两命。”
池镜握着笔想了一想,向他笑道:“怪谁?都怪你从前不跟你大哥好好读书,那些田地就算过了契还到凤家也没用,这是你胁迫的买卖,在官府不作数,将来我们老太太要追,也还是追得回。依我看,不如都折算成现银便宜。”
那三人怔了怔,纷纷望着凤二。
凤二鲁莽惯了,一时没想到这点,经他提醒,忖度须臾,改口道:“那就要十万现银,要他们明日太阳落山前送到码头,最好别带官兵,我要是后日一早还收不到那赵路的消息,了不得杀了你们夫妻,兴许也能逃出条生路。这时候你不要和我赌,我们是亡命之徒,不如你们两口子的命金贵。”
池镜照他的话写了信,笑着递到他手上,“你放心,你们的命是好是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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