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就是要我觉得欠他。”
“他要你觉得欠他,也无非是想要你待他好点。”
“我待他还不好?在家时过问他吃过问他穿,应酬他那一大家子人,哪里还不周到?”
“你那是为你自己还是为他,你自己心里清楚。我是你亲姐姐,我还不知道你?你和玉娇,一个太傻,一个太精,所以从小斗嘴。我看呐,太傻的不好,太精了的也未见得自在。”
玉漏刚要反驳,偏她娘进来,端着碗酸梅汤搁在桌上叫玉湘吃,“你梅姨前头剩下的料,我才刚叫厨房里翻出来煮了,你这时候正是呕得厉害的时候。”
“我这回倒没怎样害喜。”玉湘把酸梅推给玉漏,“三丫头吃了吧,正好消消暑热,才刚午饭见你没吃几口。”
秋五太太听见玉漏要吃,便又端下去添了些凉水来。玉漏兴许真是热着了,吃一碗下去,觉得神清气爽,胃口大开,晚夕吃饭多吃了半碗。
近二更时池镜回来,见她睡在床上,没话找话,一面换衣裳,一面说起在她大伯家吃饭的情景,“想不到你大伯母的厨艺倒好,食材嘛平常,却难得很有滋味,有些像那年我路过济南时吃过的一家酒楼的手艺。”
“我大伯娘原就是济南人,从前跟着爹娘逃荒逃到南京来的。”玉漏躺在床上摇着扇子,想着她大伯娘的手艺,也犯起馋来,“说得我也有点饿了。”
她是几乎不吃夜宵的人,池镜走到床前来,抱着胳膊将肩膀倚在床架子上看她,“你几时吃的晚饭?”
“也近两个时辰了。”玉漏坐起来道:“真是有点饿了,大概是下晌吃了碗酸梅汤,克化得快。”说到那酸梅汤也馋,“我去问问我娘那酸梅汤还有没有了。”
池镜摁住她道:“我去吧。”
下人们都歇下了,秋五太太单把那厨娘叫起来,两个人在厨房里烧饭煮汤。秋五太太应池镜自然应得痛快,在厨房里又少不得抱怨,“这死丫头,忽然又兴吃起夜宵来了,还要做娘的深更半夜不睡觉起来服侍她!”
那厨娘不能应她这话,只笑道:“我见这还是头一回,咱们三姑娘不是多事的人,天热了,晚饭吃得少些,这会凉快下来就饿。”
“我看她晚饭还比平常吃得多些哩!”一面想起来什么,秋五太太把刀敲在砧板上,“唷,别是有了吧!”
那厨娘攒眉一想,“还真是,咱们三姑娘嫁到池家也一年多了。”
秋五太太越想越是,登时把嘴咧到后脑勺去,来了莫大的精神,换了心中菜色,割下墙上吊着的熏火腿,现熬了个火腿山药粥并几样精致小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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