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妆自然是不好比的,金铃的更不能拿来比,因此口气也有些不定,“就这么些?”
玉漏道:“布料一百匹,一套黄花梨雕花家具,还不算现要裁的衣裳,要打的头面。”却没告诉她,布料都是些丫头们穿的料子,那套黄花梨家具也不过是各房里从前使旧了的,老太太叫重新打磨上漆。
燕太太望着单子半晌没作声,后来只好递还给她,“先照单子上的办吧。”
谁知没两日,听见底下妈妈说看见在清库房,将好些旧家具重新上了漆,抬到了园中去晒。燕太太和芦笙特地走到园中那块空地上去看,果然见床榻桌椅,一应俱全,刷了一样颜色的漆,倒拼成一套了。
芦笙当即便问:“难道这些就是陪送给我的?”
连芦笙也看出端倪来,燕太太还有个猜不到的?当下气汹汹回房,叫了玉漏来质问:“你上回说那套黄花梨的家具,是在哪家打的?”
这几日清点库房闹得动静不小,玉漏听她这样问,料她是猜着了,就笑道:“老太太说库房里搁着好些家具没用,倒白费了,叫重新刷上漆,也不必外头重打,费时费力的。太太放心,那些家具我一件一件都细细查看过,都是好的,木头也都是难得的好木头,又是老物件,比外头现买的强。”
燕太太怄得冷笑,“好?好你怎么不搬去使去?”
玉漏只道:“老太太都定给五妹妹了,我怎么好再去争?”
又是老太太的意思,燕太太心下益发怀疑是事情败露了,不然老太太也不至于如此难她母女。她只得饮恨坐在榻上,给芦笙哭闹得心神不宁。现如今自然不敢去找老太太说理,就怕撞到枪头上,因而认下来,少不得自己多贴点银子去办。
夜里她吩咐丫头搬出几口箱笼出来,在卧房点了好几盏灯,慢慢点算自己的私财,多半还是上回二老爷留下的。她不比桂太太,从未理过事,娘家又没多大势力,外头纵有求人办事的也求不到她头上来,这十几年根本没有多少进项。
说来是个侯门太太,然而富也没富在她身上,不过名声上风光点。自来又是丈夫不亲,妯娌不和,婆媳间更不必说。从前老太太就一万个瞧不上她,而今更是变本加厉,这样急急地胡乱打发芦笙出门,只怕是知道了,将来好和她算账。
她是躲不过去的,只是她死了,将来芦笙在婆家受气,还能倚靠谁?只能是倚靠一份丰厚的嫁妆,有钱傍身,到底要硬气点。因此一横心,将一切箱笼都封上,拟了张单子,次日打发徐妈去汪家新房子里递信,叫她姐姐夜里到西角门上去接。
那徐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