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我问问。” 他说完就完了,不是很上心的样子,目光仍是凝在她脸上,“你是嫌他们麻烦还是嫌他们费钱。”
玉漏咽了下喉咙,一对上他的眼睛就不自在,不喜欢他看穿她是个精打细算的人。她把眼睛转开,咕哝着,“钱嚜倒也费不了几个钱,我就是看他们事情多得很,太太又只管交给我。”
“那我还真得上心替他们找房子,早点搬出去,你也省心。”
玉漏抬着眼皮瞅他一下,笑了。
过几日,倒真去问了纪家,因有世交之谊,池镜和他们纪大爷十分相熟。那纪大爷一听是小事,满口答应下来,“这点小事,还烦你摆台酒?你打发个小的来说一声就罢了。等我回家去告诉我母亲一声,自然也没话说。只是我们家学里那头,需得备份束脩之礼去拜见先生。”
“这是自然。”池镜点头举起酒盅。
那纪大爷和他碰杯后一饮而尽,咂了咂嘴,“我还正想问你件事呢,我听说和你们有姻亲的那凤府里头,有位凤二爷?”
池镜搁下酒盅,“那是凤翔的兄弟,凤翔你从前席上见过的,如今派到江阴县做县令去了。他兄弟凤二也是和我自幼一处耍乐的,你怎么问起他来?”
纪大爷攒眉笑笑,“那就怪了,他妹子嫁到了你们家,他又和你自幼相熟 ,怎么放着你们家的门路不走,反而托人和我说起这事来。”
凤二早和他们结了梁子,又知道老太太他们一向有些瞧不起他们家,自然不会来找。池镜因而笑了笑,“到底他什么事?”
“我听那中间人的意思,好像那凤二上月在上元县和朋友吃酒,出来与个路人生了口角,两个人伙同几个小厮把人打了,那人去告了官。凤二和他那朋友不知哪里听见上元县的县令和我父亲是旧友,就想找我通个门路。”
池镜拧着酒壶好笑,“他打算出多少钱?”
“倒不是钱的事,只是我们老爷你是知道的,一向不许我揽这些事,所以我就回绝了那中间人。”
“你们府上也不缺他那点钱,是没必要给自己惹这些为难事,何况那凤二平日里游手好闲浪荡惯了,也该吃些教训。和他大哥简直不像一个娘胎里出来的。”
池镜虽面上不以为意,却待散席后,特地吩咐永泉去打听凤二这官司。隔日永泉来告诉始末,原是凤二和一个叫陆奇的生意人那日在上元县吃酒,吃得醉醺醺地出来,撞翻了一个货郎的担子,两边便生了口角。偏凤二那个人莽撞好斗,又兼吃了些酒,就与那陆奇把那货郎狠狠打了一顿,打得货郎卧床不起,人家家人就告去了衙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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